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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雲接聽得並不太真切,大體上是關於一些“你喜歡我姐姐?”“你為什麼這麼快就和這個女人結婚……”之類的話題。

最後,兩個人的爭吵變成為了“武鬥”,當門口插著富貴竹的花瓶掉在地上雜碎的聲音傳來時,雲詰終於按捺不住,衝了出去,她心裡想的只有一個念頭:張俊捷不要受傷。

雲詰衝到客廳時,兩個人已經拉拽到了門口。雲詰瞥見和張俊捷扭打在一起的那個人的身影,非常熟悉。

是那天在廣場上親吻張俊捷的那個人!雲詰很肯定。

並且這一瞬間,雲詰的記憶被喚醒——那個人給自己潑過糞。

是他!可……他是誰?

雲詰的心裡面湧起了無數的問題,她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又一個連環的謎團中。同時,她心裡面隱約有一個聲音在訴說:張俊捷的冷漠,自己的悲劇,這一切毒瘤的根源,就是因為這個人。

雲詰追了出去,但是兩個人已經銷聲匿跡。

雲詰覺得他們不可能走得這麼快,他們一定是躲藏在某個角落裡,雲詰想把他們揪出來。但是雲詰又不想這麼做,他明白張俊捷的立場,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現在去幹這件“蠢事”,雖然雲詰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和自己、和張俊捷之間究竟有怎樣的聯絡。但是雲詰還是默默地回到了房間,順帶把房門虛掩了,免得張俊捷待會兒進不了門。

雲詰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便垂著肩膀走回臥室,彷彿整個人的生氣被掏空了一般,如同行屍走肉,如同喪家之犬。

那天晚上雖然有咖啡因的作用,但是雲詰還是沉沉地睡著了。更奇怪的是,那天晚上自己一個夢也沒做。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雲詰覺得自己是太累了吧。

接下來的好幾天,張俊捷總是半夜就起床,然後出門。他把一切做得悄無聲息,但是雲詰很敏感,也跟著起來了,尾隨他。

可是,每每到了小區門口了,都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等在那裡,張俊捷嫻熟地上車,然後車子啟動,絕塵而去。雲詰甚至都能背下來那個車的車牌號,那串數字雲詰覺得很討厭,因為它的出現意味著自己和丈夫的分離。

雲詰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她卻只能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在第四次,張俊捷隨車離去後,一輛計程車也同樣出現在了小區門口。這是雲詰下午就聯絡好的車,因此才會這麼準時。

不知道張俊捷隨車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一次,雲詰去看到車在半路的邊兒就停止了,這裡肯定不是目的地,這裡是高速路的入口,車子停在路邊,然後隨著張俊捷下車的是一個跟他個子差不多高的男子,就是那個男人。

難道是換個地方吵架嗎,每次都吵架?雲詰在心裡面覺得今天肯定是個偶然。不可能張俊捷費那麼大的勁,就是為了來荒郊野外和這個人吵架吧。

兩個人的爭吵似乎很激烈,不過前來的計程車引起了他們倆的注意。

正在吵架的兩個人停止了,張俊捷向車這邊看了過來,計程車司機催促雲詰下車,雲詰真想跟師傅商量是否可以掉頭,但是這時候,張俊捷走了過來,雲詰知道來不及了,於是閉上了眼睛。

雲詰睜開眼睛時,張俊捷的眼睛正透過玻璃窗戶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雲詰覺得毛骨悚然,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面對張俊捷的眼睛,以前那雙溫柔的、含情脈脈的眼睛不知道去了哪裡。

“下車。”張俊捷言語冷淡,不容置喙。

雲詰照做了,然後便出現了這樣的畫面:兩男一女站在高速路口,風捲起了他們各自的衣服,搖搖晃晃,似乎每個人都得了重病,站立不穩。

雲詰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回去之後,他冷冷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客廳的燈開得很大,大到似乎有些扎眼睛。客廳的頂上有一盞仿水晶吊燈,那閃爍的光芒刺得雲詰的眼睛生生的疼。

張俊捷突然變得仿若不知疲倦,他把從前的溫柔全都丟掉了,換上了兇狠暴戾的一面,他幾乎把可以摔的東西都摔了,可以砸的東西都砸得粉碎。

雲詰也不回頭,聽著這噼裡啪啦的響聲,她的心竟然也不會跟著顫抖了。可能是今天晚上的害怕情緒已經在高速路口花光了吧,她現在反而平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個清脆的鈴聲響起,那是張俊捷的手機響。只聽張俊捷接起電話,朝著電話大罵道:“老子遲早被你們逼瘋。”

伴隨著這句話,張俊捷把手機也砸了,一塊鏡面的東西摔到了雲詰的跟前,她從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