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劉盼盼冷笑一聲,“劉蘭芝被迫嫁為他人婦,便上吊自盡了。她只是為了守住那一份堅貞。雖然老師你並不喜歡嚴珏,但是你竟然在明知道她喜歡你的前提下,卻在他離開時,嫁作他人婦,我覺得你不懂愛情。”
雲詰聽得劉盼盼這麼說,一時間哭笑不得。
縱使嚴珏喜歡自己,那麼自己就應該喜歡他嗎?
俊捷老師突然向自己求婚,又突然和自己結婚,這些雖然“突然”,但是都建立在自己喜歡老師這一點基礎上。
沒有必要說,嚴珏喜歡自己,那麼自己就不能嫁給其他人了。
雲詰覺得劉盼盼的話完全沒有根據可以去推敲、去琢磨,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自己的感情怎麼能向一箇中學生交代清楚呢?一箇中學生對感情的理解又有多深刻呢?
“你想多了。”這是雲詰惟一一次沒有笑,然後以一個短句結束了這個場對話。雲詰的態度很明顯,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
劉盼盼什麼也沒說,便默默地離開了。
可是更為狂風驟雨辦的事情卻來臨了……
學校裡面又開始有了“風言風語”:雲詰和自己前一屆的學生有染。
這件事情本來雲詰是沒有放在心裡面的,但是事情被傳播開來,演變為了更加複雜的劇情。
因為被傳和雲詰有染那個學生便是嚴珏,因此嚴珏退學的事情被誣衊成了:兩人有染,而學校為了保老師,而棄差生。
嚴珏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棄差生”這個概念給大家洗了腦,讓大家紛紛義憤填膺。學生們大多數對學校的各項制度都有所不滿,藉著這一茬兒,更是不斷地攻擊學校,肆意傳播著關於學校的不堪,老師的不堪,並不在乎這則訊息的真實性,茶餘飯後竟然也公然地討論著、傳播著。
雲詰感到哭笑不得,但是她敢怒而不敢言,她只希望這件事情快點過去,冷處理。
可是,天不遂人願,事件也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往她的辦公桌裡面塞死老鼠……
第一次,雲詰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她所尊崇的教育事業、教育理想,竟然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無跡可尋的流言蜚語所輕而易舉地誣衊了。
雲詰的壓力越來越大,回到家,更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張俊捷已經很久都不想搭理她了,正好,兩人回家便各自沉默。
張俊捷的冷漠,學校的不闢謠,學生的恐嚇,同事的白眼,這一切都上雲詰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這是報應吧?”雲詰仰望天空,夜空裡的星星爭先恐後地出現,雲詰不知道自己許個願望是否可以成真,她希望一切快點過去。還記得幾個月前,自己才許願可以嫁給老師,結果願望實現了。
可是自己曾經對嚴珏犯下的罪行,卻沒有因為自己對其他同學好,而得到救贖。算是自己曾經斷送了一個人的未來,所以老天爺才懲罰自己吧。所以現在是報應吧,雲詰苦笑一聲。
雲詰端起窗前的一杯咖啡,杯子還有些滾燙,她的喉嚨受到刺激,刺激得眼睛有些紅腫了。雲詰今天晚上想保持清醒,她不想睡覺,不為別的,只想用一個不眠之夜來喚醒自己內心深處的堅強。
現在,她像是一個人處在孤立無援的島嶼上,只有自救。用自己的堅強搭建起一泓保護罩,籠罩自己,營救自己。
雲詰突然想起了嚴珏的眼神,那個眼神那麼純淨,擁有那雙澄澈眼神的人曾經告訴自己:“詰”第二天清晨,什麼都有希望。
可是,才到半夜,雲詰聽到了敲門聲,非常清楚的聲音,繼而演變成了吵鬧的聲音,接著便是張俊捷的腳步聲,拖鞋和地板摩擦的聲音,最後徹頭徹尾地變成了爭吵聲。
雲詰趕忙起身,跑向客廳。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新/浪/微/博:作家…福緣鐳寶
☆、風暴來臨
從臥室到客廳之間有一段玄關,雲詰很喜歡這段玄關,因為是張俊捷設計的。
這個房子以前就是張俊捷的,張俊捷在玄關的兩個牆壁上貼著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雖然是翻版,但精細程度絕對是一絲不苟。
雲詰走到玄關的中間時,就被外面的爭吵聲給嚇得不敢往前繼續走,不是她不想去幫助張俊捷,而是張俊捷的憤怒和氣場明顯佔上風,這種生活是多麼的熟悉啊,前陣子張俊捷就是用這種態度面對雲詰的。
張俊捷和那個人在激烈地爭吵著,由於兩個人的口音裡面都夾雜了大量的家鄉話,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