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綺蘿應了一聲便也不再說話。
於嘯杉躑躅半晌,遞過被他揉成一團的衣服,不自在地說:“綺蘿,呃,這個好像是你的,昨天丟在我那裡了。”
綺蘿迅速接過衣服,藏到身後,深吸了口氣,抬眼迎視著於嘯杉道:“三爺,您今天過來是想讓綺蘿走嗎?綺蘿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只要三爺發話,等夜曇回來我跟她告了別,立馬就離開莊子。”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霸王就如同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
我擠我再擠~
o(╯□╰)o說的好像暗瘡一樣~~
☆、心煩
於嘯杉聞言神情一肅,眉峰微微聚攏,眯起眼睛直視著綺蘿,聲音有些硬邦邦地問道,“誰說讓你走的話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綺蘿藏在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扭著握在手裡的小衫,衣服已經被她近乎絞成了一條繩。面上卻是儘量地維持著平靜的表情,低垂下眼瞼,不看於嘯杉,只輕輕地說道,“三爺,昨夜綺蘿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已沒有顏面再求三爺收留。”
於嘯杉聽了,表情愈發的不自在,但眉頭雖未展開,眸子裡卻也凝起了一抹暖意,沉了半晌才開口道:“綺蘿,昨夜之事只是大家吃多了酒,全怪我頭昏腦脹,險些做出酒後無德之事,若是你能寬懷,不怪罪,咱們只當翻過去這頁,從此不再提起,可好?”
“三爺”綺蘿聽罷,喉頭有些哽塞,些微的溫暖,些微的失落,些微的委屈,也有些微的釋然,這一刻她自己心中明明已經千頭萬緒,可是腦子裡卻無法停歇地飛快地奔騰著一個念頭,幾乎便要脫口問出——“昨天的人若真是夜曇,這酒後失德之事,三爺你是否便願將錯就錯?”話到唇舌,卻猛然滯住,此情此景,這一點小女兒的計較,終究還是無法問出口,喊了聲三爺,便只好垂頭不語。
於嘯杉心中此時其實萬分尷尬,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綺蘿,尤其昨天有過那樣的肌膚相親之後,哪怕並沒有發生什麼更難以控制的事情。但,於他來說,心中已經是羞愧萬分。
而此時綺蘿說要離去,他心頭更是有些愧疚,因為他來時的路上,心裡果然動過這樣的心思,昨夜的事之後,綺蘿這女子似乎不妥仍留在身邊,否則他會不知如何自處。但若說是錯處,昨夜自己難道就沒有錯,為了一點再見面的尷尬,便把這麼個孤苦無依的女子趕走,又讓她日後如何過活?這會兒看綺蘿垂首的那一刻,眼圈泛紅,於嘯杉心中頓生憐意。
於是柔聲勸道:“綺蘿,我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姑娘,在咱們莊子裡什麼也不做,心裡總是不安生,所以才一心想著報答一事。但,如今你已經離了那煙花之地,好人家姑娘的清白何等重要,怎能以此報恩?日後,你會遇到你心儀的男子,到那時,你一定會後悔曾經所想之事。
我收留你,原本也就是無心之舉,但是既然留下,莊子裡也不過就是多個人吃飯,算不得什麼負擔,能在一處過日子,也是難得的緣分。更何況,如今你和夜兒情同姊妹,我們便也當你是家人一般,有朝一日為你覓得良緣,定會跟對待夜兒一樣,讓你風風光光地嫁了。旁的,你就別再多想了。昨日之事,咱們從此忘了,好嗎?”
綺蘿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微微泛著溼意的眼眸迎視著於嘯杉,唇角扯出一抹笑容說道,“那綺蘿就多謝三爺還願意收留,日後一定好好檢點言行,也盡心照顧、陪伴好夜曇。”
於嘯杉釋然一笑,“那好,我還要去看看大哥,就不多呆了,你氣色還是不好,再休息會兒,別胡思亂想的,回頭夜兒回來見了你這樣子,也讓她為你揪心。”
說罷,於嘯杉舉步便要邁出院子,才走開一步,綺蘿忽然開口說道:“三爺,您是喜歡夜曇的,是不是?”
於嘯杉聞言腳步一頓,背影瞬間有了些許僵滯,然而只是須臾,便也邁開步子,邊走邊說道,“我自然是喜歡夜兒的,我是她的三叔。”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院。
他的背影消失在院牆外,“三叔”二字才飄飄渺渺地傳進綺蘿的耳朵裡,盯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院門,綺蘿半晌才露出一絲苦笑,喃喃地重複道:“三叔”
於嘯杉出了綺蘿的院子,便直奔鄭嶽平的住處,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每天一早,晌午,晚上,總是要過去幾次,說會兒話,幫鄭嶽平活動活動筋骨。
只是,今天這一路上,於嘯杉的心思混亂地抓不到一絲的頭緒。
明白自己喜歡夜曇也不過這一兩日的事,然後便有了昨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