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一種柔亮的光澤,眉眼裡帶著一絲恬然的笑,俏生生站在那裡,神情真是又美麗又溫柔。
她手中捏著一把穀子,一群小雞在她的身前身後,黃黃的柔柔的絨毛兒,嫩黃色的小嘴,追著她手中灑下的穀粒跑來跑去的,很靈動,也很可愛。
看來我真有幸,華南村優秀教師餵雞圖被我看到了。
摩托車的聲音驚起了她的眼,她抬眼看見我,那絲恬淡的笑意加濃,熱情地說:“喲,蘇鄉長,今兒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請進屋裡坐!”
我停好摩托車,坐定了,笑著說:“來看看長河,怎麼,他不在家麼?”
分明看見,她臉上有一絲異樣神色一閃而逝,我心中有先入為主的意念,難道他也和小王一樣被夢魘折磨?我猶豫地問:“嫂子,長河他咋了?”
柔雲沏過來一杯茶,笑了笑,說:“沒什麼,他昨天晚上喝醉了,現在還在睡呢!!”
“長河可是很少喝酒的,更別說喝醉了?嫂子,是誰竟然可以讓長河破例喝酒呢?”我笑著打趣:“不會是你們夫妻把酒夜話,結果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柔雲溫柔地一笑:“蘇鄉長說笑了,長河在家是不喝酒的。”說著秀眉輕輕蹙起:“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昨天晚上居然一個人喝悶酒,問他怎麼了,又不肯說,這不,現在還在睡呢。”
柔雲不知道,我卻知道,看來長河的日子也不好過。即使他不曾被夢魘折磨,但是,兩度的驚嚇也對他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我輕輕對柔雲說:“嫂子,長河工作太累了,你得體諒他一下,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你也別太擔心。”
柔雲訝異地看著我:“蘇鄉長,你知道長河為什麼會這樣的對嗎?怎麼回事兒?”
“沒事嫂子!”我笑笑,臉上現出很輕鬆的樣子:“長河只是需要休息麼!可能情緒不怎麼好,你可別太在意!”
柔雲笑了笑:“長河這個人實在,做什麼事兒就忘記了休息,我想他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謝謝蘇鄉長關心,你先坐著,我去叫他。”
“嫂子,別,我過來一會兒就走了,讓他休息吧。”
柔雲不讓,非得讓我在她家吃過飯了再走,長河自然也起床來了。長河臉上並無多少宿醉的樣子,只是臉色比較蒼白。喝酒醉酒的後果我知道,所以午飯時,長河要喝酒,我和柔雲都堅持不讓長河喝酒了。
走出長河家,心情是沉鬱的。
小王的疑神疑鬼,長河的把酒買醉,像兩塊石頭壓在我的心頭。怎麼會這樣呢?小王的臉色白得嚇人,長河也是,紫月也說過我的臉色蒼白。難道我們三人,因為同時見了那個影像,所以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靈異東西在我們的周圍窺視?在尋找著機會,想對我們有所動作???
天,我是怎麼了,好歹也是一個接受過新知識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會在圍繞迷信這個問題上這麼困窘而無奈。我努力驅拒著內心那忐忑的思想,不管如何,該接受這種思想的也不應該是我。
看時間,才四點多,我慢慢地把摩托車轉了方向,向遠望村馳去。
遠望村的這片荒崗,即使在白天,也是悽清幽冷。仍然有微風,秋日的茅草已經枯黃,風一吹,就“沙啦啦”地響。
不過白天給人的感覺也就是荒涼了一點。村前村後的人家都離得遠,這是一片三不管地帶,這裡的荒地就是開墾出來也不會是好地,所以一直荒著。
我將摩托車停在右面,站在車側,仔細地看著遠遠近近的所有景像。
除了荒涼,還是荒涼,但也僅只荒涼而已。我們那天晚上看見那個影像的地方,什麼也沒有,只是一片枯黃的茅草,被風吹得起伏。張大叔不是說過麼,要看見什麼靈異的東西,要講究天干地之,前因後果來的。
不想這麼多了,還是回去吧!發動摩托車,車尾後清煙冒出,正要向前馳去,後視鏡裡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閃了一下。我疑惑地回過頭來,後面什麼也沒有,我正想下車來看個究竟,茅草叢中飛出一隻黑色羽毛的小鳥。我輕輕搖了搖頭,發動車子,馳向回程。
新的一週開始了,這週上面的款項會過來,清泉崗村的相關事宜已經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上午的會議各人表現都很好,尤其小王。他雙眼發亮,頭腦靈活,思維敏捷,紙上談兵的事就已敲定了。會議散,小王興致勃勃地說:“趁今天天氣好,我們一起去清泉崗村現場辦公,敲定一些細節,這樣就可以放心地只等上面的款項落實了,大家覺得怎麼樣?”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