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眼,無雙先撤了手,微微帶著幾分無奈,拱手說”郡主小心了。”
轉頭前去與晏元初並立,冷臨風身形一頓,見她魂不守舍,心中有莫名的情緒,一把拉過她的手便也不放。
“冷大哥,我自己可以……”他拽得生緊,讓她擺脫不得。
“堂堂郡主,摔了不好,你不怕別人笑話回祁端王府,我還怕旁人笑話我冷臨風。”
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落琴緊緊地隨著,見他背影起伏,低聲又說“我會小心的。”
“廟會人多,你跟著我走,別鬆手……別鬆手”淡淡的言語,只有落琴一個人可以聽得,但是二人之間的拉扯盡數落在其餘三人的眼中。
“哼”晏元初目光流連,帶著幾分嘲弄,晏紫瀾卻忍不住笑顏如花,惟有無雙沉默不語,行姿端雅。
五人一行,這一路竟是這般漫長……
商陽城的廟會,乃南方一景,芒種一過,每逢大節小慶,都少不得集市行街,可顯商陽繁華。
楚立國已久,京都彭城本就是南方郡首,商陽毗鄰,佔進地利之便,一路來除了本地商販,還可見通商的外來商賈。
車如水,馬如龍,帶有叫賣聲此起彼伏,市井百態,隨處可見。
攤肆林立,樣樣俱全,少不得一些女兒家的小物,晏紫瀾看了這個,見了那個,讚不絕口。
冷臨風自握得她的手來,頓覺心中安定,她靜靜的隨在一側,雖不說話,卻也神色安寧,不似方才這般心思重重。
輕輕的摩挲這溫柔的觸感,心中微甜,才覺這滋味妙不可言,遠非筆墨可以形容,心神更舒。
“你們看,月老祭”晏紫瀾欲搶步而上,卻被晏元初一把拉了回來“姑娘家,羞不羞,你就那麼急著想出嫁?”
“這是什麼?”人群一湧而上,你推我攘,鼓樂喧天,奏得是喜慶的樂歡歌,不少妙齡女子站在其中,拿著綢花編成的花帶,面如桃花。
“七月初七牛郎會織女,七月初八月老祭,不少商陽女子持綢花做成的花帶,寫下心上人的名諱,往月老祠門口的那棵大樹拋去,只要花帶不落,良緣自然天成。”冷臨風見落琴問道,便為她解疑。
“我偏不信了,若姑娘們都喜歡同一個男子,良緣定給誰去?”晏元初聲音一大,引得不少女子回顧。
他三人本就春光秋月,各有擅場,一時之間反倒比月老祭都要惹人注目。
晏紫瀾本就氣他將自己無故拉了下來,失了一個絕佳的好位置,此時便搶白說“若是醉紅樓的姑娘們來此許願,只怕要搶破了頭,不用看便知道,張張都是二哥的名字,一張都不拉。”
晏元初年少風流,醉紅樓倒也是常客,可他心有大志,藏得頗深,倒也不是為了風流而風流。
今日在眾人面前被她搶白幾句,稍有動氣,特別是……瞥見落琴站在冷臨風身側,眸中略有幾分好笑,更是俊容收斂,頓時清冷了幾分。
“郡主嫂嫂,我們也來湊個熱鬧,不用說,你寫得定是綦哥哥的名字。”晏紫瀾將她拉在一邊,輕輕低語。
“那你呢?”落琴見她對自己時好時壞,全憑自己的心情,倒也有幾分好笑。
“我……”自來調皮伶俐的大小姐晏紫瀾,也有羞澀之態,倒讓落琴好生吃驚,莫非她也有了心上人,怎麼看不出分毫。
晏紫瀾見落琴不拒,又看了看身後三人,突生一念,忙從那些女子手中買過五個花帶,一人一個分在這四人手中。
“月老祭由來已久,也不曾說過只有女子才可以拋,今日綦哥哥、二哥哥還有聶督軍,倒也可以試試。”
冷臨風與聶無雙將花帶拿在手中,有點哭笑不得,只有晏元初將其扔在一旁,說道“開什麼玩笑,不拋。”
“本就是圖個好玩,無傷大雅,我拋”冷臨風疼愛幼妹,加之他本身不拘俗禮,從不以晏家大少爺身份自居,這拋與不拋倒也無關緊要。
“既然晏小姐有興致,無雙卻之不恭”無雙脾性最好,不願在小事上糾纏,突然想到青成來,難免一笑。
今日若是換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拋這玩意兒。
晏紫瀾歡喜難抑,哪裡還管晏元初拋是不拋,嘴上將冷臨風和聶無雙誇了又誇,幾乎人間難尋。
四人在一旁各自落筆,晏紫瀾與冷臨風毫不遲疑,一揮而就,無雙思了許久,方才動筆。
只有落琴,心中一嘆,只能將其摺好,一張白紙方才符合此時的心境,事到如今真有月老,也未必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