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至今沒有派人接她返京,恍若已經將她忘了,她是他的未婚妻,是皇祖父親口許下的婚事,他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把她孤單單地丟在滁州,她做錯了什麼,她只是想念他,喜歡他,這也錯了嗎?他應該接她進宮,冊封她為皇后。
望著眼前這散發著悲傷和絕望的女子,思緒忽然回到十年前的今天,爹爹蘇科在獄中寫下自白書,服毒自盡,三司會審,判蘇家滿門抄斬。
那一夜,密集的腳步聲,刀劍閃著寒光,娘哭著將他推上馬背,忠心耿耿的老僕拼死將他救出京城,從此改名蘇堂,天涯海角,孤單一人。已經整整十年了,他去過匈國,大食,高麗,最後又回到了中原。只有這裡才是他的家,而這裡,已經物是人非,再也沒有人認識他,再也沒有親人在等著他回家。
輕輕揚起手,向小二喚道:“再來一壺酒。”小二穿過酒桌,將熱好的燒酒遞到他面前,蘇堂接過酒壺,長嘆一聲,低聲道:“在這世上,我也沒有親人了。”說完,不再理她,繼續喝酒,兩人就在這裡你一壺,我一壺,不知喝了多少酒,直到小二上前催道:“兩位客官,我們要打烊了。”
玉真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鑲金珠的鐲子,扔給小二:“拿酒來,你還怕我付不起嗎?”
小二面露難色,蘇堂露出一抹苦笑,把鐲子塞回給玉真,掏出兩錠碎銀,放在桌上,玉真道:“你幹什麼……我有錢……不要你付錢。”她顯然已有了七八分醉意,說起話來含糊不清。
蘇堂強行拉起她,拖著她出了酒館,走到街上,鬆開她道:“郡主自己保重,我走了。”
“好,走,都走。都離開我。”玉真笑著,又以手捂面,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連鐵哥哥,他也討厭我,他寧願喜歡一個男人,都不肯喜歡我。”
蘇堂吃驚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轉身離去,走到拐角處,終究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回頭望去,玉真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被石塊絆倒,摔倒在地。蘇堂猶豫片刻,轉過身,快步走到她身邊,彎下腰,正要出手扶她,卻聽到她喃喃低語:“鐵哥哥,我要見鐵哥哥……”
蘇堂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你想見你的鐵哥哥嗎,有個人一定能幫你。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語氣中忽然夾了一抹嘆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