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下,而是你不想放下!”
她說得極其隱晦,甚至還用上了赫連成的例子作為切入口,一心以為鍾懷仁不曾娶妻亦是因為心中有所牽掛,本著好人做好事的心態,玉姑娘決定要為自己的好兄弟開啟心結。
鍾懷仁本就不是什麼本人,她雖說的隱晦但其中意思也摸個明白,一愣之後便面色古怪看一眼語重心長小心翼翼勸慰自己的這人,目光折射著星月之輝,也倒映著一身便裝女子絕世的姿容:“瀟然所言極是,過往如雲煙,懷仁是該早些放下,芳草萋萋,總有一朵可取的!”
玉某人自是不知其中深意,面上一喜聲音也愉悅幾分:“早知鍾兄是豁達開懷之人,能想通最好,我還以為要費不少口舌呢,鍾兄就是鍾兄,你能這樣好便最好了,等來日戰事一畢,妹妹我必定為你介紹天下最好的女子給你做妻子,你看這樣可好?”
☆、第三十五回 縱然不知喜和憂
女凰訣;第三十五回 縱然不知喜和憂
“天下最好的女子?”鍾懷仁幽幽接過話語,再看一眼身側猶似不知的女子,復偏過首看向遠方,“天下最好的女子?還有嗎?呵,還有嗎?”
“當然有!”玉瀟然安慰一般拍了拍鍾懷仁的肩膀,落落大方信誓旦旦,“怎麼沒有,你放心,你的婚事,妹妹我記下了,一定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那人語氣模糊不清參雜在風中:“天下最好的女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怕是她自己都不知!”
“啊?鍾兄,你在說什麼呢?”玉瀟然湊上前去,疑惑看向鍾懷仁。ai愨鵡琻
“沒……”
“鍾兄!”鍾懷仁還未說完,耳邊便是一聲疾呼,下一刻,眼前便突然間天旋地轉,懷中溫軟一片。
復抬眸,便掉入了一片旖旎清澈的浸墨寒潭,心中頓時如同萬馬奔騰而過,掀起洶湧的煙塵滾滾,久久不曾平息。
鼻息間微癢,卻是那人鼻尖離自己不過寸許,吐氣如蘭,精緻的五官在自己臉上打下一片迷濛的陰影,翻天覆地便在這剎那之間,被薄如蟬翼的女子壓在地上的鐘懷仁,只覺懷中輕若無物,面色潮紅,聲音嘶啞:“瀟……”
雙唇之上突然覆上了一隻溫軟的手攔住了他接下來的話:“噓,別出聲!”
鍾懷仁順著她的目光緩緩偏首看向一側,那裡,一支鋒利的箭矢入土三分。
片刻的旖旎剎那間消逝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四周蒿草“莎莎”地響聲,似風吹,卻又不似。
“不好,有人襲營!”玉瀟然凝神看了看四周,面色深沉如水,直欲起身。
“別動!”鍾懷仁一把將之重新按下,卻是猝不及防按在了那尺度驚人的柔軟腰肢之上,他面色一紅便鬆開手接著道,“敵人一定已經發現了你我,此刻因夜色掩埋而不知你我情況,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一旦你我有所動作,那便成了靶子!”
並未在意兩人姿勢太過曖昧的玉瀟然,一聽鍾懷仁這話,四下一看,果然沒有一絲遮掩的土丘,這一起身,可不就成了靶子,眉頭輕蹙成一道起伏的山巒,在那人耳邊呵氣如蘭小:“那怎麼辦?”
“我左手處是一個土凹,也是敵人的視覺盲區,你翻過去,快些回去通知將士們!”鍾懷仁被這曖昧的氣息包圍著,瞬間有些心猿意馬,只想時光若是永遠靜止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但是到底是理智佔據了上風,他壓下心頭的異樣,小聲回答這不想回答卻又不得不回答的問題。
玉瀟然偏首看向左側,距離四五米處的確有個土丘,自己翻過倒是不成問題,但鍾懷仁這不會武功的人可就難了,一不小心那便是萬箭穿心,她看一眼身下神色未明的男子,小聲問道:“那你呢?”
“不必管我!”鍾懷仁聲音毫不遲疑,面上一片肅穆之色,“你快去,大局為重,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我自有逃生之計,快去!”
玉瀟然略一沉吟,衡量再三咬了咬牙:“那鍾兄自己小心!”她單手一撐地面,便貼地一個側滾,利落地伏在土凹處,未弄出一分聲響,小心翼翼向大軍駐紮之地潛去。
鍾懷仁看著那靈巧而去的身影,清冷如水的雙目劃過一抹失落的光芒,面上無限暢懷,似是有一聲長長的嘆息散落在風中。
玉瀟然一回營帳,聲音急促冷冽:“快,有人襲營!”
本事慵懶靠在藤椅之上的塔雅思驚坐而起:“什麼,那還不快去明人吹起緊急號角以作迎敵!”
“站住!不可!”玉瀟然一把攔住她的去勢,“將士們此刻正在安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