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已掛滿稻草,袖口還有一片血跡。
“燒暈了,繼續睡。”
她毫不猶豫地再次閉眼,可是心裡卻翻江倒海難以催眠。
自己絕對沒有向演藝公司投過簡歷,自己絕對沒有COSPLAY的潛質和能力,自己絕對也沒有被什麼節目組邀請參加古裝牢房一日遊真人秀。
冷靜,冷靜,慢慢回憶一下。她在心裡對自己不斷打氣,做心理建設。
發燒,去參加招聘會,蹲地拾簡歷,樓梯,翻滾下樓梯。然後……夢醒了……
木楚猛地睜開眼睛,雙手顫抖,啞聲喊道:“不可能!”
難道,穿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那個世界人真的是有點兒太多,可是,又有誰願意做無緣無故,不明不白消失的那一個呢?
平日裡木楚和陸思齊看穿越小說若干,兩人趴在床上看,泡在寢室電腦前看,坐在公車後座上用手機看,看得渾天黑地浮想聯翩,從穿越定律總結到穿越後的廢材專業,討論得好不開心。
每個姑娘心中,都有個關於穿越夢(可是夢夢就好,她還是很捨不得空調,電腦,遙控器啊)。
於木楚同學,她覺得不必穿越成地主,反正新社會生活那麼多年了,一下變成剝削階級還不適應呢。
不必穿越成帝妃,哪個帝王能只有一個老婆呢?
不必穿越成萬能女主,當神其實是很辛苦滴。
那些好角色統統不用,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穿到牢房裡了?
木楚覺得自己對人對事要求不高,吃苦耐勞,團結同學,檔案清白了二十幾年,可是神對她真的一點也不厚道。沒有金銀珠寶也罷了,沒有山珍海味也沒事兒,沒有如雲帥哥也沒什麼大不了,穿了也就穿了,為啥偏是這
2、皇帝兒子多 。。。
陰森可怖的牢房?
現在,生與死,是個問題。
旁邊傳來鐵鏈移動的聲音,木楚吃力扭頭看看向左後方,毗鄰的牢屋裡一個男子披頭散髮向她走來。
那男子身形頎長,手上腳上皆被鎖鏈綁縛。他的頭髮散亂,臉上滿是汙跡,眉宇之間卻英氣逼人。
這牢房居然是男女混搭的?這思路也太混亂前衛了?木楚心中暗驚,卻不敢貿然開口。
那人慢慢移動到臨近木楚牢房處,開口問道:“姑娘,你還好吧?”
“不好。”木楚皺眉說道,想轉身調整個姿勢,卻發現身體一點點力氣都沒有,胳膊都撐不起來。
在這麼個鬼地方,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在下李棋,棋子的棋。姑娘,你昨日刺殺光王,事雖未成,但那份氣魄仍讓李某佩服,敢問姑娘尊姓大名,何人又有興得姑娘相助?”男子語氣敬佩地問道。
木楚一愣,光王啊,哪個光王?
唐朝那個什麼宣宗皇帝登上帝位之前是不是光王,為啥以前歷史課沒好好聽呢,都記不清了!為啥以前盡看清穿呢,沒把歷朝歷代皇上王爺都記住!
她轉念又一想,不對啊,不是我的錯啊,都是這姑娘自己不好,你做點什麼正當有錢途的職業不好,哪怕做山賊那樣很有前途的職業也可以啊?你沒事兒當刺客刺殺王爺幹啥啊?!
那男子見木楚目光一愣,表情茫然,正欲開口再問。卻見木楚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點點沙啞。
“李棋,聽你言談像飽學之士,可懂詩詞?”
“飽學不敢當,略懂,略懂。”
聞言,她一把便隔著木欄握住他的手,眼眶含淚,如遇親人般:“哥們兒,你也是穿來的啊?什麼都略懂一點兒,生活更精彩!”
男子一愣,顯然沒有預見到她如此用語,如此反應。
“姑娘,此話怎講?李某真的不太明白。” 李棋雖披頭散髮,言談舉止間卻帶著一股儒雅之氣,與他眉間的英氣奇異地結合在一起。
木楚看著他皺著的眉,疑惑的眼,終於知道那句略懂,只是一個巧合。他鄉遇故知已屬不易,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遇到一個同是穿越的人。
“李棋,舉頭望明月,下一句你可聽聞?”回神後木楚開口問道。
李棋微一皺眉沉思,然後輕輕搖頭。
“朱門酒肉臭?”木楚繼續追問。
“……”
“一騎紅塵妃子笑?”
“……”李棋滿眼困惑,輕笑一聲,再次搖頭,開口說道:“李某慚愧,雖略通詩詞,這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