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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爭的事實。以蕭士奇那種守舊的思想來說,沈固的繼承權遠遠大過蕭一帆那位一無所出的遺孀,因此那些同樣抱著聯姻目的前來的人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而且現場三四百號客人,那些大腹便便腦袋半禿的中年人自不必說,就是那些開著跑車遍身名牌的公子哥兒們,也遠沒有沈固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尤其是這會兒沈固氣場全開,說鶴立雞群,那都是客氣的。

沈固對周圍的目光一概無視。不管是鄙夷還是嫉妒,是愛慕還是算計。他現在想的就是這個該死的宴會幾時才能結束。要知道他現在難得有個休息日,實在不該把大好時間浪費在這種場合。

手機響了一聲,沈固拿起來看看,是鐘樂岑發來的短訊息:“我和樂洋去寂蓮,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固皺眉,回了一句:“很快。”頂多再過二十分鐘,兩點半宴會還不結束的話,他就直接走人。

“那我們在寂蓮等你。”

沈固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然後他聽見向他走近的腳步聲。

是蕭輕帆,或者說,是潛伏在蕭輕帆體內的另一個靈魂。沈固早就注意到蕭輕帆了,做為蕭家這一輩最後一個王老五,他也很受歡迎,在一群女人中間如魚得水。跟其他人一樣,他也不時會看沈固一眼,那眼神與旁人也沒有什麼兩樣,無非是多少帶點不屑的好奇而已。但是現在已經不同,沈固看一眼那人的眼睛就知道蕭輕帆大概已經被塞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現在佔據這個身體的是那個不知名的靈魂。

“一個人?”

沈固覺得這開場白很爛俗。在他周圍十米的範圍內形成了真空地帶,難道這人看不見?如此老套的搭訕法,現在早就不流行了吧?

蕭輕帆對沈固的沉默只是微微笑了笑:“聽說你現在當刑警了,自己要小心啊。”

沈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蕭輕帆的語氣裡帶著關切,目光纏綿得簡直有些詭異。不想再跟他打啞謎,沈固直截了當地問:“我認識你?”

蕭輕帆目光一黯,沒有回答。靜默片刻,他才苦笑了一下:“是啊,你還沒記起來。不過沒關係,時機還不到,我還沒適應——”

“輕帆——”嬌滴滴的女人聲音打斷了蕭輕帆下面的話。蕭輕帆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又苦笑了一下:“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沈固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蕭輕帆轉過身向那個女人走去,沒走幾步,他身體微微晃了一下,隨即滿面春風地跟女人攜起手來,低語著向草坪另一邊走了。

沈固盯著蕭輕帆的背影看了片刻,確定這是又變回來了。可是那人會是誰呢?那麼熟稔的語氣,像是認識已經很久……

“爺爺叫你過去。”蕭楠不冷不熱的語氣打斷了沈固的思索,“快點,等著你呢。”

沈固掃一眼遠處的蕭士奇。蕭楠的未婚妻正站在那裡跟他說話,蕭萍萍帶著簡品站在左邊,右邊是難得露面的蕭莫帆,看起來倒像是一幅其樂融融的天倫圖。蕭正帆的妻子對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顯然十分滿意,正拉著她的手,不時地插幾句話進去。抬眼看見蕭楠,她更露出了笑容,招手叫兒子過去站到未婚妻身邊。蕭士奇眯著眼睛看了看孫子和孫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隨即他的目光落到沈固身上,表情微微一滯,乾咳了一聲:“過來。”話雖然帶著幾分命令,語氣卻十分輕緩,以至於聽慣了他命令口吻的蕭家人都露出了幾分訝異的表情。

沈固微微皺皺眉,往前走了兩步:“宴會什麼時候結束?我還有事。”

蕭士奇正要說話,忽然有個侍者抱著個盒子穿過人群走過來:“蕭楠先生,有人送了個郵包來給您。”

蕭士奇用下巴點了點,旁邊立刻閃出一個保鏢把盒子接了過來,細細檢查了一番,這才開啟。盒子包裝得很精美,裡面塞著防震的泡沫塑膠,保鏢戴上手套在盒子裡摸索了一陣,才拿出個東西來。是一個普通枕頭大小的白瓷雕塑。雕塑的底座是一朵蓮花,花心裡趴著個小娃娃,翹著兩條胖胖的小腿兒,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光滑的腦袋上沒幾根頭髮,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

“這是什麼東西?”蕭正帆的妻子疑惑地說了一句,“善財童子?”

蕭士奇輕輕哼了一聲:“什麼善財童子,沒眼力勁兒!這是孩兒枕。”

蕭楠的未婚妻對這個瓷娃娃頗感興趣,已經接在手裡了:“爺爺,這是個枕頭?”

“對啊。”蕭士奇對孫媳婦慈愛地笑笑,“這個叫做孩兒枕,你看這小孩子的後背,正好拿來枕著。孩兒枕可是有歷史的東西,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