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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這麼想想就想到歪道上去了,鐘樂岑覺得自己臉上詭異地發熱,趕緊打消心思把沈固塞到腦袋後邊去——去火車站接人要緊。不過他才邁開步,就在小路拐角處一頭撞在人身上。說撞上也不恰當,他才沾上人家的身,對方已經迅速閃開,還伸手扶了他一下:“不好意思。”

這下輪到鐘樂岑不好意思了:“不,我沒注意,對不起。”

對方微微笑了笑,讓開路示意鐘樂岑先走。鐘樂岑歉意地對他點點頭,兩人擦肩而過。那人穿著寬鬆的襯衫,下襬在風裡微微飄起來,鐘樂岑忽然瞥見一個東西,很熟悉的式樣,他在沈固那裡看見過——雙刃匕首的鞘。

鐘樂岑腳下不由自主地一停,眼光跟著那人。他這裡腳步一停,那人立刻回頭看了他一眼,鐘樂岑覺得那目光十分尖銳,說不出什麼地方跟沈固真的很像。他趕緊扭回頭來,卻覺得那目光一直刺著後背很不舒服。直到要走出小區了,他才又回頭看了一眼,但那人已經不見了。

鐘樂岑心裡想著那匕首,坐車到了火車站。動車已經到了,鐘樂洋提著琴盒站在出站口,一看見他就撲上去:“哥你怎麼才來,是不是那個土匪不讓你來接我啊?”

鐘樂岑無奈地去接他的行李:“沈固出差了。”

鐘樂洋大喜:“好啊好啊,那我可以跟你住了唄。”

鐘樂岑搖搖頭:“隨便你,真沒辦法。”

鐘樂洋奸笑著搭住他肩膀:“哥,你跟那個土匪過得不錯吧?沒我礙眼,二人世界很甜蜜吧?”

鐘樂岑的臉一下子紅起來:“你從哪學來的胡說八道?”

“這怎麼是胡說八道呢?那你們過得不好?行,等我去質問那個土匪。”

“行了行了——”鐘樂岑趕緊拉住他,“我服了你了行不?我們很好。”

鐘樂洋這才滿意,嬉皮笑臉地摟著他:“哥,這次導師放我一個半月的假,把暑假補上,你陪我玩唄。”

鐘樂岑笑著搖頭:“算了吧,你不是輪滑就是什麼小輪車,我陪不起。”

兄弟兩個嘻嘻哈哈坐車回家。鐘樂岑掏出鑰匙開門:“把東西放下先洗把臉。”

鐘樂洋把琴盒放下,大大伸個懶腰:“藹—土匪不在,真自由啊!”

臥室門幾乎是應聲而開,沈固站在門裡:“說誰呢?”

鐘樂洋嗷一聲跳到鐘樂岑身後:“你怎麼在啊?不是出差了嗎?”

沈固沒回答,眼睛掃一下鐘樂岑,後者趕緊把弟弟塞進衛生間,自己湊上來:“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曬黑了。吃過飯沒有?”

沈固把他的腰一摟拖進臥室,隨手關門:“誰是土匪?”

鐘樂岑吊著他的脖子討好地笑:“樂洋胡說的。”

沈固看他一會,突然低下頭在他臉上用力蹭:“誰是土匪誰是土匪?”他兩天沒刮鬍子了,說是土匪也差不多,扎得鐘樂岑到處亂躲:“你砂紙啊!”

沈固鬧夠了,坐下來把他抱到腿上:“你把旅館的房間退了?”

鐘樂岑陪著笑,腦子飛快地轉動,猛然想到一件事:“我今天在泛海小區看見一個人,身上帶著跟你一樣的匕首。”

沈固眉頭一皺:“匕首到處都能買到。”

鐘樂岑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放:“式樣應該是一樣的,鞘也是一模一樣的。”

沈固略一沉吟:“那人長什麼樣?”

“一米八左右吧……長相倒說不出什麼特別的,不過目光很銳利,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像你……”

沈固眉頭一跳:“真是那小子到濱海來了?”

鐘樂岑好奇:“誰?”

沈固沉吟了一下:“牌九。不過,那小子到濱海來幹什麼?”

69瓷器

沈固端著一杯做樣子的紅酒站在銀海大酒店的草坪上。從中午十一點開始的宴會到了下午兩點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沈固是十分十分地不爽,因此他現在全身上下起得晚了在發散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投注在沈固身上的目光很多。蕭家這種人家,舉凡紅白喜事,其實都是擴大人際關係網的機會。因此蕭楠這個訂婚宴,親戚來的倒未必多,大部分都是和蕭氏有利害關係的人物。蕭士奇沒有對外正式介紹沈固。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他吃不準如果自己在介紹的時候把“沈”改成“蕭”,沈固會不會當場給他來個拂袖而去,那就鬧笑話了。不過大部分訊息靈通人士已然知道沈固就是蕭一帆的私生子。雖然出身不大光彩,但他是蕭一帆唯一的繼承人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