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有些鬱結。
起床洗漱之後便想著去照顧賀靈渡洗漱,臨到賀靈渡門前又猶豫了,面帶愁色。
正打算敲敲門,門便從裡面開啟了,喬生一喜:“靈兒啊……”話沒說完,見到門後的人便止住不說了,轉而壓低聲音問道,“靈兒可醒了?”
“少爺!主子不見了!”小福面帶急色。
喬生頓住,似是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聽到的,問道:“什麼意思?”
“昨晚主子讓我不要離開屋子,在地上打個地鋪,我便隨著主子早早地睡了。可誰知剛醒來卻發現主子不見了!東西好好地都在呢,只少了主子平時當寶貝一般藏著的金絲楠木盒和玉佩。”小福急急地解釋道。
喬生慌了,他當然知道賀靈渡有多麼寶貝那塊玉佩,雖從不藏著掖著,卻也是不讓人碰的。賀靈渡也曾說過,那是他的全部身家。
如今賀靈渡連著他的全部身家都不見了……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他走了,靈兒不要他了……
想到這一點,喬生心裡像是被箭擊中了一般,疼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 渡橋,渡喬,生而靈(十一)
喬生帶著家中的一眾護院、小廝在外尋找了一天卻始終不見賀靈渡的身影時,他開始慌了。
賀靈渡從來不曾這般過,一句口信都沒有留下便離開了。喬生瘋了一般地在街上尋找,大小福跟著喬生,看著喬生失魂落魄的模樣,開始想著喬生心裡到底是把賀靈渡當作什麼的。若是真像喬生先前說的那樣說給就給別人了,那為何現在又是這副做派?但若說喬生待賀靈渡是真心的,又怎會說出那樣的渾話來?
大小福這時也有些看不清自家的少爺。
小福自是聽說了那天前廳發生的事兒,現下卻存了疑慮,便小心地問大福:“那天少爺真是那般說的?”
大福點點頭,又仔細地想了想,答道:“少爺當時是這樣說的:‘給就給唄,喬府……’,這話還沒說完,主子就打碎了湯,少爺就沒再往下說了。”
小福聽了大福的話驚得一身冷汗,原是如此,當時大福告知他的便只有“給就給唄 ”這四字,現下聽來還應有下文,若是少爺本意並非如此,話鋒還得轉一轉呢?
大福見小福這般模樣有些驚疑不定,問道:“怎麼?”
小福壓低了聲音,說道:“怕是一場誤會。”可此時賀靈渡早已從喬府脫身,如何找得回來?
小福瞧著喬生漫無目的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歉疚,賀靈渡作為局中人自然是身在其中反受其矇蔽,看不到蹊蹺之處也屬正常,可自己怎麼不問問清楚,不攔著點呢?可此時他也不能告訴喬生賀靈渡究竟去了哪裡——賀靈渡走前曾交代過,說是他會回來的,只是歸期未定,也交代過小福他的去向是絕不能讓喬生知曉的,更何況,自己除了知道蘇家之外便對賀靈渡的出生一無所知,更別談知曉他在何處了。小福在心裡嘆了口氣,既覺得對不住喬生,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即算是心裡再有打算面對這樣的情形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大福見小福都慌了心裡更是亂得一團糟。喬生出來尋人時他們也是自己願意出來跟著的,可此時他們卻巴不得自己待在府裡,省得在這兒心亂如麻,滿腹愧疚。
喬生尋人不得不免失落,渾渾噩噩地在街上晃盪著,街邊花燈燦燦,人群熙攘,笑語晏晏,空氣中滿是香甜的味道,可喬生此時滿腹的苦澀哪還有什麼心情去賞燈覓食的。
其實賀靈渡此時也不好過,昨夜連夜遁走,自是在蘇府逗留了一晚,但因著不想留在姑蘇城內,便趕早地往城外蘇家別院趕去。
蘇家早已舉家搬走,如今在姑蘇城內留下的蘇府已是一具空殼,正經的蘇府卻已是在了城外山中的別院。賀靈渡雖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可此時並非是他自立門戶的好時機。
清晨出發的賀靈渡自是無緣見到七夕的花燈節了,他在霧氣朦朧中往姑蘇城看去,只覺那座城同喬生一樣虛無縹緲——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夜間賀靈渡獨自在院內賞月,月是殘月,人是孤人,燈籠的光雖帶著些暖意,卻還是冷冽得厲害。
今日見過蘇家族人後才發現蘇家人都是純良之輩,好武卻不好鬥,入世卻不屑爭,倒是比京城中那些所謂的名門望族金貴雅緻得多了。
但這七夕,終究還得一個人過了吧。
沒過幾年,賀靈渡便尋了座山頭當起了“山大王”,手下有些人,卻不作惡只做善事,在蘇家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