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再說一句?要臉不?”可能由於秦行之這句話太過令人不爽,周圍控制局面的車手都不由得鬆懈了,南體的車手抓住機會衝上去揪起秦行之的衣領往外拽。
“李曦韓,算了吧,啊,影響不好,咱甭理他得了,比賽的時候咱拿實力說話。”一名較為理智的隊友將李曦韓抱離了戰場中心,行為舉止憨態可掬,還朝著秦行之歉意地揮了揮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觀察局勢的陳哲彬無意中瞅見他手中拿著的掛在腳踏車上的號碼牌,眼神一凝,將早就想發火的顏能淵按在座位上:“都別動,這事兒本來就我們不對。”
“管他呢,有本事跟咱秦哥單挑啊,話說回來,秦哥,還真有你的,拉仇恨的速度比我快了不知道幾倍。”顏能淵對此話嗤之以鼻,向秦行之豎起大拇指,幾乎快要成為他心中的偶像。
話音剛落,他的胸口下一秒就捱了一記重錘,陳哲彬低下頭降低說話分貝嚴厲地說道:“忘了當初我是怎麼贏你了?啊?別沒大沒小的,沒讓你們給別人道歉就算不錯了。”
“我只是在說實話。”陳哲彬的目光第二目標轉移到了秦行之身上,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是個這麼難平衡的刺頭兒,一時想不到說什麼,被注視良久的秦行之無趣地瞥了他一眼,將陳哲彬卡在喉嚨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咳咳,行,我就不要求啥了,以後這種情況不能再發生。”三人還未穿上統一的騎行服,但卻已經吸引了全車人的注意力,多多少少被隔閡在了這個群體之外。
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城市邊緣的一處風景優美的小鎮作為比賽的起終點,環繞城市一圈,早就有許多工作人員將後勤工作準備妥當,就等著車手們的到來。
“來來,安排在下午比賽的隊伍跟我往這邊走,休息室就在我的右手邊,裡面有娛樂設施和騎行臺,午飯的話也一起都在裡面解決。”一名脖子上掛著工作證的管理人員拿著大喇叭對著剛下車的車手喊道:“大家不用擔心自己的器材,每一輛車上我們都做了編號,會全部按編號放在停車場中,憑藉你們手中的參賽證即可取車。”
在距離賽道五十米遠的地方,一個供市民休閒娛樂的廣場被圍欄圍起來搭建了一個臨時腳踏車停車場,衡量腳踏車架隨處可見,僅設定一個出入口,有五名工作人員負責記錄取車存車號碼。
“這環境挺好啊,補給品都擺在大門口了。”休息室由一家腳踏車俱樂部提供,將商品區與車手們的休閒區合理的劃分開來,還有服務人員提供咖啡甜點,剛入門便見一排長桌上擺滿了分類不同的補給品,每位車手可憑藉參賽證領取一套,讓車手們享受職業級比賽的待遇。
看見吃就停不下來的顏能淵抱了一堆水果坐在單人沙發上不亦樂乎,第一場比賽在各方的忙碌中悄然開始,如果不是槍聲的提醒,周圍舒適的環境會讓他們忘了正處在比賽時期。
負責觀察比賽情況的陳哲彬始終在外頭受著烈陽的侵擾,當第一組發車完畢後閒來無事向四周環望,與城市中心不同的是缺少了高樓擠壓的壓抑感,低矮的平房以及舒適、合理的街道空間被溫暖包圍,不遠處便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已經到了播種的季節,一切都生機盎然。
不知不覺融入這種氣氛的陳哲彬開著一瓶水,隨意地坐在了路邊的大石頭上,思緒萬千,終於處在了安靜的環境,自從自己不顧家人反對來到這個學校後覺得自己的人生一切都變得有意義起來,為自己所習慣的事情做努力,有了一個雛形的小團隊,僅管可能這個團隊的人看起來有那麼一絲違和感,形式總得向好方向發展。想到這兒,陳哲彬的嘴角露出欣然微笑,以水代酒,一口灌了下去。
“陳大少爺開始思考起人生來了?是不是想著我們這些底層人的世界挺可笑的啊,怎麼?還在想剛才的事,這和你現在坐的事情一樣可笑,玩夠了嗎?玩夠了咱就散夥唄。”在湘湖大學中唯一一名知曉他身份的秦行之在這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了,站在他的身旁抬頭望著與他相反的方向,雙手環抱胸前,冷酷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輕蔑。
陳哲彬自嘲地笑了一聲:“如果是以前的我碰見剛才的事,說不定會為你鼓掌,這種在弱者面前展現實力的表現不是很帥嗎?不過既然你在這裡看到了我,那就說明我不會了。”
“放棄那進入頂尖青訓隊的機會來個連腳踏車隊都還沒有的大學參加什麼高校聯賽,是你傻還是我傻呢?你要玩玩可以,我們都奉陪,但也別對我指手畫腳的,你這樣的想法又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強者,就應該把話語權掌握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