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時賽多以平路為主,少起伏路段,此次市計時賽的預選賽同樣如此,二十公里幾乎無起伏圍繞城市邊緣的賽道註定讓各組的成績不會相差很大,當然也意味著車手們可要保留更多的體力去參加接下來更殘酷的團隊賽和個人賽,但這也成了陳哲彬佈置戰術時頭疼的問題。
“二十公里,不拉到五十碼算我輸。”試騎了一圈賽道之後,三人在起點處停了下來,面對陳哲彬詢問的目光秦行之冷不丁地丟擲一句,讓陳哲彬倍感壓力。
對五十碼勻速還沒有概念的顏能淵沒有什麼反應,坐在車架的衡量上戴著騎行眼鏡不說話。
陳哲彬右手大拇指朝著顏能淵的方向指去:“你覺得他可以跟得上我們節奏,這是團隊計時賽,和三對三是一樣的,都是按總成績算的。”
“shi該死!”秦行之毫不掩飾對豬隊友的嫌棄,攤開手錶示自己也無能為力:“如果是我們兩個人完全可以不用擔心選拔賽,那啥雲翔學院也不在話下,現在就當我沒說。”
“哎哎,你倆這樣什麼意思,這就丟下英俊可愛帥氣無人能敵的我了?不行啊老鐵,相信我,五十碼而已啦,我沖沖刺還是能到的。”顏能淵拍了拍胸脯自信地保障道,平常衝刺的速度都能超過六十,五十在他的意識裡幾乎不算事兒。
面對隊友的蜜汁自信,陳哲彬只好無視過去,大腦飛快運轉思考三人的戰術安排:“這樣吧,先回去,吃完晚飯再來佈置戰術,我們這一組抽籤的發車順序大概要到下午才能輪到,上午九點之前起床去看看別的車隊的實力,知己知彼。”
聽到晚飯一詞,兩個終身吃貨將剛才的意見忘得一乾二淨,沒有任何異議,總能在吃這件事情上達成共識,也許這就是這支剛剛組成的隊伍唯一的默契了。
回到房間換回便衣後,陳哲彬已經將大局的戰術佈置的差不多,三人坐在辦公桌前互相交換意見。
“那個,明天的計時賽是可以互相合作的,我們三個保持隊形不亂,顏能淵你的位置就待在中間不用調整,我和秦行之輪流領騎,剛開始我們會把節奏儘量放慢點,你先適應一會兒,調整到最佳狀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秦行之點了點頭,雖然這樣過多的體力消耗對他第二日的個人賽有略微的影響,但這是當下最穩的辦法,不然讓顏能淵領騎體力不支瞬間打亂整個隊伍的節奏就得不償失了。
“那個,最後衝刺的時候總得交給我來吧,我可是衝刺手啊。”還時刻謹記著自己位置的顏能淵舉手提問道。
陳哲彬遲疑了會兒,轉而走到他身後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看情況吧,先等你勻速上了五十之後還有力氣跟我說這句話再說。”
說完,在陳哲彬的強烈要求下在夜生活才剛剛進入序幕的時段三人就進入了休息時間,補充足夠的能量和充足的睡眠是有良好比賽狀態的前提不過找個理由多吃早睡而已
時間在流動間悄然消逝,夜晚燈火通明的都市也隨著車流奔波變得模糊起來,逐漸轉向朝陽。
第二日酒店許多參賽車手不管有沒有自己專案的都早早起來準備好一身裝備前往比賽地點觀摩比賽,多種小專案比賽同日分不同場次舉行,場地腳踏車賽就在街對面的場地館舉行,許多車手從酒店推著車出來和領隊過去即可,而山地車越野和公路賽則在兩個不同的方向,酒店門口早早停留了接待車手們的大巴,還有託運腳踏車器材的後勤車,佔滿了整個街道。
在出示完參賽證之後,三人將車交給了工作人員,上了第一輛大巴,車已經坐滿,座位上的人或多或少投來好奇的目光,都觀察著周圍可能在賽場上遇到的對手,還有不少早就相識的老友大腦在一起、靠著窗戶聽音樂與世外隔絕,年輕總是充滿著蓬勃朝氣。
“哎,你看你看,那個人大腿肌肉,都快趕上我腰了。”坐在最後一排靠左側窗戶的顏能淵手肘捅了捅陳哲彬悄悄地指著比他們前兩排位置上坐在外側身形在人群中顯得額外突出的大漢,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大腿肌肉展現給眾人,右腳伸在外頭,騎行褲包裹的大腿充滿爆炸性的能量,絕對是個衝刺好手。
陳哲彬點頭望去,將顏能淵在空中的手抓了下來,要是待會兒被對方瞪上一眼,三個都不夠他打的,更何況旁邊還坐著兩個體型同樣不俗的隊友。
“那是五洲體育學院的,衝刺能力挺不錯,在計時賽上簡直就是一大殺氣,不過放心,綜合實力太弱,保持高效衝刺的範圍頂多控制在十公里之內,這也是為什麼優勢明顯而短板同樣突出的車手是很少在大比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