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從善如流地問。
“戈德里克你個精力過剩的蠢貨,跑那麼快乾什麼!”門外傳來羅伊娜的怒喝。
門開了,緊跟著衝進來了氣喘吁吁的羅伊娜,和一臉無奈的赫爾加。
“薩拉查你怎麼樣!”羅伊娜看見屋裡的另一個人之後,立刻一臉緊張兮兮地衝上來。
而赫爾加的眼神也不一樣了,用自己的生命去施展那樣瘋狂的魔法……女巫對薩拉查的戒心此刻終於算是完全消失。
抬手就是幾道檢測魔咒扔過去,薩拉查也沒去躲閃,坦然接受了赫爾加的檢查。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魔力回覆速度驚人,只是失去的鮮血和生命……再也不會回來。然而薩拉查本人對此表現的相當淡漠,使得赫爾加原本的憂慮也說不出口了。
“薩拉快猜猜看我剛才抓了什麼?”戈德里克神秘兮兮地問。
“哼,不就是一頭和你一樣愚蠢的獅鷲麼!”羅伊娜不以為然地撇嘴。
“啊啊啊,你怎麼給說出來了!”戈德里克當即表示強烈不滿,不過轉過來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兒,“一頭好威武的獅鷲啊!薩拉,明天我帶你騎一圈吧!”
“……我更喜歡地面。”薩拉查不為所動地回答,嘴角還是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
戈德里克立刻萎靡下去。
“你收服了獅鷲……”薩拉查還是微微表達了讚歎。
“書上說,獅鷲是很久以前鍊金術的產物。”羅伊娜在一邊充滿學術腔地說,“它們原本是獅子,但是鍊金術師許諾給它們空中的霸權,所以它們就背棄了種族。作為背叛者,它們最後的尊嚴不允許它們低頭,但是它們唯一懼怕的是雄獅!”
之後羅伊娜用不知道是諷刺還是什麼的口氣說:“所以戈德里克你其實是一頭四處亂蹦的蠢獅子?”
“!!!”戈德里克立刻復活反擊,“獅子有什麼不好,那是力量的象徵……”
看著又吵起來的好友,赫爾加幾乎是無可奈何地嘆氣。而薩拉查則笑著看他們你來我往地鬥嘴。
獅鷲的傳說並不靠譜,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它們只臣服於真正勇敢無畏的戰士。
勇敢,無畏,直面生死。
“薩拉查。”赫爾加終於開口,“時間靜止……可以持續多久?”
打鬧的羅伊娜和戈德里克也停下來,一起望過來,連阿爾維斯都不禁露出擔憂的目光。
“……最多一年。”薩拉查輕聲回答,“我最多隻能停住一年。時間是凌駕於一切準則之上的魔法,沒有人能真正掌控它。”
“那我們要在一年裡找到解咒的方法,或者,殺了安格斯!”羅伊娜咬牙,“那個混蛋膽敢詛咒戈德,還敢襲擊我劫走阿爾,哼!”
戈德里克也只是笑笑,但他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地寫著堅定,他會活下去,因為他的命不再屬於他自己。
“獨角獸的詛咒從來沒有半途被解除……”赫爾加猶豫了一下,“也許我們要找一些……更特別的方法。”
“特別……”幾個人都皺起了眉。
“!”羅伊娜忽然抬起頭,想起了什麼,“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真實之眼’?”
“真實之眼?”出身教廷的薩拉查和戈德里克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名詞,而赫爾加也不甚瞭解,論起博學,她還是比不得整日泡在書裡的羅伊娜。
羅伊娜忽然興奮起來:“對,就是它!”她急急忙忙從包裹裡掏出魔法口袋,在裡面叮叮噹噹地翻找——那裡面有她和赫爾加離開家時帶走的全部書籍。
她激動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很薄很小的冊子,像是哪個吟遊詩人寫下來的詩歌集。
“這裡——
‘夜色消失的方向,越過永不褪色的迷霧;
穿過冰雪封凍的王國,長盛不息的生命之風吹過原野盡頭;
夢境與現世的邊界,泉聲籠罩的綠洋;
那是真實之眼睜開的地方——
眼中流出的淚水,將還世界以本真。’”
羅伊娜唸完這一段文字,抬起頭,卻發現大家都皺著眉沉默。赫爾加眉頭緊鎖,終於還是開口說道:“羅伊娜……這,這只是一個……這麼說,詩人想象出來的場景,它……”
“你是覺得這只是個無病□的詩歌集?”羅伊娜立刻明白赫爾加的意思,“這不能這麼說啊,在沒遇見戈德里克之前,我也以為獨角獸的詛咒只是童話故事!”
“可是……”赫爾加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