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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可是也有很多人不喜歡用後面喔!……算了,就先假設你們是喜歡肛交的情侶好了。這裡又有問題了。你剛才說了『喜歡的話,就會想抱他』、『男人就是這種生物』對吧?」

「對。」

「花島也是男人啊。」

「這種事我知道啊。」

「那麼花島也可能會想要抱你。」

「咦?」

宗憲需要花上數秒才能瞭解這句話的意思。

花島他想抱我?

維持手拿酒杯的動作笑了笑說:「哈哈,怎麼可能?」但這個笑容很快就僵掉了。

真的不可能嗎?自己可以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可能嗎?

小幸把酒杯從石化的宗憲手中拿走,幫他調另一杯新酒。即使已經沒有酒杯了,宗憲的手勢仍沒有改變。看到這個樣子的未來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說:「的場先生~快回神~」

「看你這個樣子,就是沒有好好跟他談過吧。」

「談、談什麼……」

「就是1號和0號的分配呀,的場先生。」

1號是床上的男方,0號則是女方。這種程度的基礎名詞宗憲也從小幸口中聽說過了。

「因、因為啊……我比他大了六歲喔?而且就外表上來說,我也……那是叫0、0號嗎?這不可能吧?」

「跟外表沒有關係啦~我有個朋友雖然是年僅二十歲的帥哥,可是他專攻小腹微凸的五十歲歐吉桑,而且他最喜歡讓那些人爽得唉唉叫呢~」

「我也有個學弟雖然是長相高貴的美青年,可是他最愛把腹肌塊塊分明、像巧克力片那樣的男人綁起來,狠狠地上他們喔。」

「……」

把新的加水威士忌放到已陷入失語狀態的宗憲面前後,小幸繼續說道:「雖然那是很極端的例子啦,不過不論如何,都不能隨便擅自決定呀。」

「………要、要是那傢伙想抱我的話……哇啊……」

自己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困惑和輕微的恐懼感。

雖然自己毫無疑問地喜歡花島,但沒辦法被花島壓在身下、被當女人般對待。他辦不到。恐怕還會引起恐慌。

「哎呀呀~真受不了你耶。自己不想要的事,就可以自然的對對方做嗎?」

聽到小幸的話,宗憲一陣愕然。

沒錯,自己在完全無意識間……硬把花島定為「被抱的那方」,花島想要那樣嗎?還是雖然不想要,但在可接受的範圍呢?——自己想都沒想到過需要先這樣確定過。

對自己沒神經的態度感到吃驚。

宗憲輕觸太陽穴的瘀血,回想起掙扎的花島。當自己拉開他的雙腿打算把手探入深處的時候,他就說:「我不要那樣!」並扭動身子。

感覺他眼角似乎還泛出些許淚水。

怎麼辦——自己做了過分的事。

明明不管是年紀比自己小、還是長得很可愛,花島都是個男人,根本不可能會有像女人一樣被擁抱的經驗。

「哈哈~你終於發現自己的愚蠢之處了嘛。」

「糟糕……我……」

「哎~也沒辦法啦。直到最近都還是完完全全的異性戀嘛,話說回來,你是雖然可以抱男人,但沒辦法被抱的型別吧?」

「那……那樣也稱得上是同志嗎?」

「只當1號的同志?有啊,再說你原本就與其說是同性戀不如說是雙性戀……不不,比起雙性戀更接近異性戀吧?基本上是喜歡女人,可是視情況而定也可以抱男人,你的性向是那樣對吧?」

「那種半調子的……」

「性向很多都是處於模糊地帶的呦~一生中改變好幾次的也大有人在。」

未來這麼解釋道。人生中任意改變性向,這也太隨便了……自己差點要這麼說,但發現自己根本就是這種人。曾結過婚,年輕時也曾找過風塵女子,到了三十八歲才第一次喜歡上男人。

總覺得頭開始痛起來了。宗憲一口氣喝乾酒杯,點起一根新的煙。

「哎~喝起悶酒啦?」

「小幸……我該怎麼辦才好……?花島生氣了吧……」

「誰知道呢。對方也是新手嘛,搞不好只是一時慌了手腳罷了。」

「不對,他一定在生氣……仔細想想,今天在公司他也一直躲閉我的視線……如果花島說想抱我……只有一次的話……如果我稍忍耐一下,花島就會開心的話——不、不對,不行!還是沒辦法、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