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啊,那個、一到緊要關頭就會遭到抵抗啦。」
「討厭~媽媽桑,他說緊要關頭耶,是哪種緊要關頭呀?是箭在弦上的時候嗎?」
端上燉白蘿蔔當下酒菜的未來,再次扭了扭身體。
「就是說呀~要是沒針對這部分說明一下的話,我們聽不懂啦~」
「又說這種刁鑽的話了,你知道的吧?也就是……那個、要做的時候嘛!」
「做什麼?」
被他們同時這麼問,宗憲忍不住皺起眉頭。
「別露出那種表情啦,我們不是刻意使壞才問的呦,為了瞭解的場先生的行為到底哪裡不好,
得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嘛!對吧,未來?」
「就是說呀~因為啊,你們兩個不久前都還是小異男對吧?兩個人都沒有經驗,我想應該會有很不方便的地方呀~」
「這……倒也沒錯啦。」
「那麼,是在哪個階段被拒絕的?該不會要說連吻都不讓你吻之類的吧?」
「不,沒有那樣。嗯……就是到了所謂最後一壘的時候不行,他就說『還沒下定決心』之類的。」
「最後一壘?」
本來一臉看好戲的小幸恢復認真的表情偏過頭。
「該不會是指肛交?」
宗憲對過於犀利的單字一陣愕然,一時無法回答。但小幸的逼問卻一點也不留情。
「是?還是不是?說清楚啊。」
「沒……沒錯。」
「那的場先生你有經驗嗎?」
他用力搖了搖頭。
叼著的煙差一點就要掉下去了,宗憲連忙把煙放在菸灰缸上。
「沒有啊。怎麼可能有啊!因為我直到最近都還是普通的……不對,呃……都還是直的啊。」
「也有男人會對女人這麼做啊?」
「這……好像是啦,可是我沒做過。」
「喔?可是想對花島做嗎?」
「因為他……喜歡的話,就會想抱他吧?光接吻不可能滿足,想要做到最後啊。男人就是這種生物吧?」
小幸只高高挑起右眉,開口問未來:「你聽到了嗎?」
「嗯,聽到了。」
「說什麼……男人就是這種生物吧?」
「哎呀~超異男式的發言耶~」
「噯,這個人沒發現自己的矛盾所在呢!」
「花島先生好像有點可憐耶……」
「喂,喂、喂,怎樣啦!為什麼花島很可憐啊?」
宗憲介入兩人的對話中。完全不懂為什麼會在講到這裡的時候被罵。
「我可沒有硬逼他喔!因為他說不要,所以我就乖乖在中途放棄了喔,就算那傢伙激烈掙扎,膝蓋撞到我的臉害我變成這樣,我也沒有生氣啊。」
「這是當然的吧!」
被狠狠一吼,宗憲不禁正襟危坐。小幸的表情明顯表露出慍色,但宗憲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輪流衝了澡,先出來的宗憲就在床上等他。花島雖然表現出些許猶豫,但還是取下纏在腰間的浴巾鑽上床。
肌膚相貼時的那種感覺——
興奮和安心,兩種相反的感覺同時湧上心頭,覺得在懷中發顫的身子可愛得不得了。平坦的胸膛、硬硬的肌肉……等一下就要抱男人的事實,對宗憲來說相較於禁忌更是一種刺激作用,也可以說是因壓倒同性而產生的興奮感吧?
平時穿著西裝,總是露出帶有一絲純潔印象的笑容的花島,在自己的愛撫下逐漸失控。當自己像對女人那般疼愛他的乳尖時,雖然他彷彿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請不要這樣。」但胯下還是明顯產生反應。
用男人的聲音發出女人般的喘息。
像是表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似的,想要遮住自己的臉。
當自己拉開他的手時……可能有一點點粗暴也說不定。但花島那輕瞪著宗憲的雙眼,清楚地泛著溼潤並表現出慾望。
「我不懂啊!」
宗憲捻熄放置在一旁的香菸,用加水威士忌潤了潤喉說道。
「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呢?花島他太可愛了……所以我本來想小心翼翼地擁抱他,這樣是哪裡不好呢?」
「我說你啊,一開始最根本的部分,覺得男人間的性愛一定都用後面的想法就錯了。」
「……是嗎?」
「對啊,當然也是有喜歡肛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