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沉,說:“四弟,你怎麼還說這種話?咱們已放下屠刀,逃隱深山暗中保護大哥的安全,與世隔絕,不再做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的勾當,想不到你依然殺心未除,豈不感嘆?”
“但……這兩個男女威脅咱們的安全……”
艾文慈看清了對方的臉,不由心中一悚,心說:“老天!原來是二十八宿中的井宿林嗣,一個武藝出類拔萃,心狠手辣的悍賊,我的處境危險極了。”
但林嗣的口氣,卻不像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似乎已下了放下屠刀的決心了,至少目前並不可怕,可怕的卻是其他幾個人。尤其是這位殺心未除的四弟,方是危險人物。
這位林嗣生得壯實如牛,一雙大環眼厲光閃閃,臉上湧現著暴厲驃悍的神情,是令人望而心寒的所謂強盜臉孔。走近艾文想,臉上湧現一絲獰笑,這類笑令人望之心中發毛,儘量放緩語氣問:“小老弟,你貴姓大名?不要怕,從實告訴我。”
他挪了挪被綁得發麻的手腳,答道:“小可姓王,名縉,杭州人。”
“那位女伴……”
“她姓章,什麼名我可不知道,本府縉雲縣人。”
“咦,你和她不熟?”
“不太熟。”
“不太熟?怪事……唔!好傢伙,原來是你拐帶她……”
“還沒問清楚之前,別忙下定論好不好?”
四弟怪眼一翻,喝道:“住口!你敢在我三哥面前出言頂撞?”
“四弟,讓他說完。小老弟,你要帶她到何處去,說說你們相識的經過好不好?”林嗣制止四弟發威,和氣地問。
他將救姑娘的經過說了,這些事並無隱瞞的必要。
林嗣大感意外,靜靜地聽完,苦笑道:“小老弟,我覺得你很傻。同時,也值得敬重。按理說,像你這種人,在下應該助你一臂之力,可是,在下有自己的困難。”
“你只要放我們達命,有何困難?”
“困難就是在此,我們不能放你。”
“這…”
“老實告訴你,咱們兄弟四人是人拜好弟兄,也是亡命之徒,目下逃世潛藏避禍,形藏必須嚴守秘密。”
“小可決不將遇到你們的事說出。”
“防口難似防川,在下不信任你們。”
“那……你們打算……”
“在下是一小小請求。”
“要求,這……”
“此地並不十分安全,嶺西二十餘里,便是雲和縣的龜峰,浮雲澀河:谷一帶有不少村落,經常有獵人人山打獵,終會有一天他們到這一帶活動的。因此,咱們在這一帶安居不了多少時日,早晚要離開另覓居處。
所以,咱們對你們兩人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你們留下,等咱們離開時,你們便可自由決定行止。”
“如果你們三五年不走呢?”他問。,“你們恐怕也得既上三五年了。”
“這個……我們能反對嗎?”
“恐怕得委屈你們了。”
“如果我們不願留下呢?”
“你們會留下的。”林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