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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狗眼……”

聲未落。他已接左手的虛著,左手一抬,閃電似的反扣住對方伸來的右手,用上了真本事硬工夫,一扭一帶,右腳欺近,“噗”一聲響,劈在八臂金剛的左頸根。接著左手一鬆。以令人難覺的奇速,摘下了八臂金剛仗以成名的暗器囊。

八臂金剛做夢也未料到他如此高明,想反抗毫無機會,一聲怪叫,仰面跌倒在艙板上。百寶囊被摘,臂套中還藏了袖箭,被打得不甘心,便待拍手發射袖箭。可是,來不及了,右手已被艾文慈踏住,叱聲震耳:“羅兄,在下亡命天涯,無日不在生死途中掙扎徘徊,在枉死城口進出,多大場面沒見過?你這點小玩意最好少使。我警告你,下次你再不識相,艾某可要得罪你了,希望你自愛些。”

一旁的江漢虯龍目定口呆,變化太快,根本插不上手,幫不上忙,被艾文慈可怕的招法嚇呆了。

艾文慈說完,移開腳,將暗器囊丟在八臀金剛的手邊,冷冷地又道:“回船去,在下希望平安到達龍泉。”

聲甫落,左面喝聲震耳:“船家,靠岸,你們的船上有人鬥毆,知府大人要查問。”

原來雙方的船已經接近至五六丈內了,對方的第一艘船已經相錯而過啦!知府大人要盤查,誰敢抗拒?

“咱們衝過去,不能靠岸。”江漢虯龍惶然叫,聲音全變了。:

官船上的艙面,站著八個人。邢知府身穿官服,年約五十左右,不是文謅謅的文官,而是威風凜凜氣概不凡的一府之主,身旁那人身高八尺,與艾文慈一般雄壯,國字臉膛,八字鬍,年約四十餘,虎目神光炯炯,眉心長了一顆硃砂病,大概這就是三眼狻猊綽號的由來了,佩劍,掛囊。

穿天青色勁裝,站在那屹立如山,難怪江漢虯龍心中發毛,說話的聲音全變了。

艾文慈卻沉著鎮靜,泰然地說:“不可妄動,一切有我,叫船家靠岸。”

船下了篙,三艘船也左右岸停下了。艾文慈向官船跨進,在艙面拱手行禮,撿先朗聲道:“草民姓文名英,偕同伴乘船赴吉安,與同伴話不投機,爭吵互毆,並未傷了和氣,不知大人有何教示?”

“那個人帶了兵器,叫他過來。”邢大人指著八臂金剛說。

八臂金剛不敢不遵舉步過船,三眼狻猊迎面攔住,冷冷地伸手說:“羅永兄,劍交出來。向大人回話時,閣下的雙眼張開些,那些雞零狗碎,千萬不要放出來。”

艾文慈冷哼一聲,說:“三眼狻猊,你閣下說話未免太不客氣,一見面閣下就用話損人,似乎咬定了敝同伴要對大人不利,豈不是陷人入罪嗎?贛南多盜,行旅帶兵器是不是犯法?你閣下又能保護了多少人不受匪盜劫掠?”

他語驚四座,三眼狻猊一驚,訝然問:“你是誰?咱們少見,你是新來的?”

“在下文英,水行旅客,如此而已,走這條路確是第一次。”

“哦!閣下口才不錯,在大人面前,按例不能帶兵器,你懂不懂?”

“是怕人行刺嗎?”

“正是,尤其是你們這種人。”

他冷冷一笑,道:“閣下,其一,咱們本犯法,同伴之間鬥毆爭吵是常事。其二,咱們不是行刺的人,怕行刺就別叫羅兄過船。其三,如果咱們志在行刺,閣下也保不住大人的安全。最後是請大人諭下,放咱們這些未犯王法的人離開。”他傲然地說。

“你好大的膽,敢對本官如此說話?”邢大人沉喝。

“不是大膽,而是身未犯法,理直氣壯,草民可對天地鬼神,毫不心虛。”

三眼狻猊修養到家,淡淡一笑向大人欠身道:“上稟大人,他們確未犯法,可否讓小可與他們私下解決?”

邢大人對三眼狻猊有信心,頓首示意允准。

“文兄,到貴舟一談,如何?”三眼狻猊向艾文慈笑問。

艾文慈說聲歡迎,向邢大人行禮告退。

“兄弟送文兄過船。”三眼狻猊伸出大手說。

“在下承請了,受寵若驚啦!”他坦然地答,伸手相讓。

所有的人,皆讓至兩側,所有的目光,全向兩人集中,屏住了呼吸靜觀變化。挽手相送過船,卻是公然暗較功力,所有的人,皆屏息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艾文慈挽了三服狻猊左臂,說聲請,首先邁步,神色逐漸嚴肅。

在官船這一段,看不出什麼異樣。當三眼狻猊第一腳踏上艾文慈的船時,船突然向下沉,喀一聲響,插在篙眼上的撐篙受不住船的巨大扭力,一折兩斷。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