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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說著。 也對; 我心裡已經有個底了。

從彼此的生命中被殺掉;

這一早已是我倆的共識了吧? 還何必多言; 自討苦吃?

「這也是為了洛小姐的幸褔著想。」那聲音說著。

我驚訝的抬起頭來; 對了; 我忘記了妮妮已經不跟我一樣姓蕭; 以往的那個妮妮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餘下我一個獨自留在教堂外面。

努力地保持著微笑; 我僵硬地背個身去:「這個我當然明白。」

然後我退了下去; 在象牙色的階梯放下腳步; 阿左和阿右連忙上前扶我; 雖然我並不以為自己需要。 我退下去了;

從此撤出妳的人生。 以後; 都不復存在。

我坐在車廂內往外看; 茶色的玻璃掩蓋了我的臉容;

暗暗淡淡的停泊在遙遠的角落。 噹噹的鐘聲響起; 一對新人從正門的花叢和絲帶中盈盈步出; 幾個花仔花女走在跟前;

一臉祥和幸福的畫面擴散開來; 甚至惹得過路的人微笑。 我靜靜的坐在這裡; 雙手放在膝蓋上; 默然的凝視著窗外的畫面;

彷佛窗外存在著悠久又遙遠的過去。

碎米撤下; 花球揚起; 白色紫色的小花煞是好看; 中間間奏著樂隊的和聲;

神聖和幸福形象地降臨到他們當中。 四周粉紅粉的人紛紛向他們道賀; 祝福的吻如星塵繁多。 我仔細的看著妮妮的臉;

清淡的裝容粉色的臉; 滿溢的笑意開懷的心; 我祈求能從中找到一絲不快或可惜; 但是卻沒有;

一切都只是於我一個人的奢求和幻想。

我把手印在玻璃窗上; 掙扎著要看到最細微的一刻; 可是我的嘴上卻命令到:

「回去吧。」

阿右坐在我的身旁為我倒了一杯水; 我拿了起來; 閣在膝蓋間看著它晃來晃去;

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喝。 突然我回過頭來; 車窗後卻只有阿左的車子黑黑沉沉的跟著。

唇乾舌燥;

有句話我一直沒有說出口。

妮妮; 你幸福嘛?

27

回去以後我生小病了一場; 微微的發熱; 點點的怠倦。 躺在床上什麼也不用做; 感覺非常良好。 現在回想起來;

我這個人和床真的不是一般的合襯; 也許我這個人; 生來就適合做些躺著就好的工作。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

阿左和阿右又在屋外巡邏吧? 我捲起被子轉身; 沉沉的陷入床中。 好柔軟; 好舒服。 什麼也不用想; 生病的感覺真的非常好;

我一點也不想下床。

床上散落的相片有點刮刮的; 但我卻不想起來動身收拾。 一張又一張的; 3R; 4R;

5R大的相片佔了床的一半空間。 我無力的閣在枕上; 斜著眼睛看它們。 照得真好; 紅紅綠綠的什麼顏色也有;

尤其是白色拍得楚楚動人; 真美; 拍得很好。

頭髪凌亂的揮到臉上; 壓在枕上的溼熱令人感到相當不適;

我把臉朝向天花板; 半張著嘴想要雨點降下。 汗冷冷的浮現在臉上; 但我卻感到渾身勺熱。 掙扎著想把被子踏開;

然而隨即又如羅網般重重罩下; 黏得發燙。 我把手閣在雙目上; 一下一下的重得無法喘息。

我想喝點水;

但卻又懶得下床; 舌頭把唾液黏到唇上; 當作是一點補償。 頭昏腦漲; 我又把身子翻了翻; 熱得要命。 很熱。

開始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 只是容易覺得累和有一點的頭痛; 只要躺著就會變好。 可後來身腳都變軟了;

有如無骨的章魚一樣無法支撐身體。 電話響了幾遍; 我也無心去接; 只覺得頭痛得要命。

有人走進了房間;

吱吱的門聲擦著地板; 我又轉個身去; 那身影揹著燈光化成暗暗的一片。

「誰?」我聲嘶力竭的問到;

那身影沒答; 只是暖暖的又有什麼東西蓋到我頭上。

眼睛半溼的; 熱力灼得我全身的水分都被蒸發了出來;

我含著乾裂的嘴唇又喃喃的說著:「Miles?。。。」

那人還是沒有響應; 只是手指輕柔地擦過我的嘴;

感覺著我突起的面板和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