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鐵槍挺立,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露了馬腳。玉卿意成心捉弄他,人在桌下蹲著,卻悄悄伸手去撩撥晏知,惹得他一直烈火燒身,卻又不便聲張,只能硬咬牙忍下。
晏大哥看晏知頭上一直冒汗,問他是否身子不舒服,晏知無奈之下只得胡謅說腹痛,這一痛便痛了一下午。等到晏大哥離開的時候,玉卿意都笑趴在地上了,晏知火冒三丈,把她揪出來就按在桌上趴著,狠狠收拾了一頓才消停。
一提起此事晏知明顯惱羞成怒,他急吼吼地就去扯玉卿意的衣裳,咬牙切齒:“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玉卿意揚眉挑釁:“儘管放馬過來。”
玉卿意先發制人,她跨騎在晏知腰間,俯身貼下,一對豐滿緊緊壓住他的胸膛,有意無意地磨蹭,同時張嘴輕輕在晏知唇上一咬,惹得他喉嚨低吟一聲,眸子半闔,顯得極為受用。
晏知平躺在榻,手上也不閒著,一手滑下去撩開玉卿意的裙角,沿著白嫩的小腿蜿蜒摸上,漸漸往那處桃源靠去,還在雪臀上掐了一把。
玉卿意彷彿絲毫未曾察覺,她一雙柔弱無骨的素手在晏知腰間摩挲著,解下男子的腰帶,扯開衣袍,露出麥色的精壯身軀。
她起腰坐直,笑盈盈地看著晏知,美人羅衣半褪,隱隱露出胸前兩點丹砂,還有一圈血色牙印。
晏知見到自己留下的齒痕,面浮愧色,柔聲問道:“還疼不疼?”
“其實不怎麼痛。不過……”玉卿意搖了搖頭,眼裡閃過邪惡的光芒,一指按住晏知的心口,啟唇道:“我要在這裡咬一口。”
晏知一怔,隨即笑著答應:“好啊,想咬多少口都沒問題。”
反正她早就把他的心咬殘了一塊,日日飽受疼痛煎熬。
玉卿意挑眉笑開,眼波澄似夜月,轉而又一次沉腰下去,兩手撐在晏知身側的衣服上,張口含住一點茱萸,輕吮慢咬。
肌體交纏,衣料摩挲,滿室都是濃蜜香豔之情。
晏知輕輕“嗯”了一聲,似是沉醉在了這片旖旎當中,開口聲線迷離:“卿卿,別找了,配方不在那裡。”
表面上沉迷在溫柔鄉里的晏知,心中依舊明鏡似的亮晃晃。
玉卿意背脊一僵,手下動作停頓一瞬,頭也不抬地含糊裝傻:“嗯?”
晏知一邊享受著她的伺候,一邊緩緩說道:“我說你別煞費苦心了,配方不在衣裳裡。你與其玩這種手段,不如多花點心思哄我開心,到時候你想要的東西自然手到擒來。”
說著他抓起玉卿意的手舉到眼前,口氣就像識破了竊賊詭計一般愉悅:“你一會兒說要在上面,一會兒說要咬我一口,還故意提起往事減輕我的戒心……不就是想趁我不備拿到配方嗎?可惜呵,功虧一簣。”
晏知一臉燦然,玉卿意恨極了這礙眼的笑容。他眉梢一挑繼續問道:“你覺得我像是色迷心竅的人麼?還是你覺得我不夠了解你?”
玉卿意性烈倔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白天才因為一場誤會傷了她,她怎麼可能轉眼就忘得一乾二淨,甚至還主動送上門來?這麼草率就答應了他的條件,當然是別有居心。天宮巧的配方她是很想要,可她一定會想辦法周旋談判,用最少的代價換得最大的利益。別忘了,她也出身商家,博弈之道她亦精通。
被晏知一語揭穿,玉卿意也懶得假意委身,表情清冷下來,斜眼看人:“晏公子你口口聲聲叫我展示誠意,可自己卻防我防得這麼緊,你的誠意又在哪裡?”
晏知曲肘向後撐起大半個身子,腦袋後仰,似笑非笑地看著玉卿意:“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處於劣勢的人沒資格要求別人。卿卿,還要繼續麼?我奉陪到底。”
玉卿意坐在晏知腰間,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慵懶優雅的男人,面容俊朗,鳳目含情,一個淺笑都能勾人魂魄,渾身的風情無人可匹。
他英俊迷人,他邪惡齷齪。晏知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鬼,披著光鮮的皮囊,用最甜蜜的話語引誘他人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玉卿意唇角一勾,伸手撫上晏知的臉頰,像小女兒要情郎和自己海誓山盟那般,故意問道:“奉陪到底呀……共赴黃泉你陪不陪呢?”
晏知一掌摟住玉卿意後腦,扳過她的頭與自己鼻尖相對:“我們成親的時候便許諾過要生死相隨。一起下地獄麼?求之不得。”
“呵呵……”玉卿意沉沉發笑,垂著眸子輕聲呢喃道:“晏公子好生深情呢。既然如此,我豈有不成全之理?”
她重新覆身下去,軟軟靠在了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