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以想象以北平的實力,居然連這樣一場戰爭的傷員都無法承受。
由於傷員太多,以至於關麟徵這樣的高階軍官也沒有單獨病房,他與梁楷住在同一個病房中。看到莊繼華他們來,關麟徵既意外又高興,特別是莊繼華,好幾年沒見了,沒想到能在北平見到他,當初整訓川軍時,他被莊繼華狠狠收拾了一次,不過這卻沒成為他們之間的芥蒂,相反有芥蒂的卻是杜聿明。關麟徵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梁楷比他稍微好點,只是腹部中彈,好在都不影響交流。
“日軍士兵的戰術意識極強,班排戰時應用合理,還有就是槍法極好,”當莊繼華問起日軍戰術時,梁楷首先答道:“另外他們的炮火也很猛烈。”
“還有一點,日軍的步炮協同比較好;比較之下,我軍缺少防空武器,缺少反坦克武器。部隊派系眾多,沒有統一指揮。”關麟徵說著有些懊悔,在古北口時。東北軍112師張庭樞部和他們同守古北口,梁楷本來建議,由他們本部守住古北口一線主陣地。讓張庭樞守守側翼,可他沒聽,堅持要張庭樞守在一線,結果張部一觸即潰,導致他措手不及,全師被分割成兩部分。他就是在打通聯絡的戰鬥中負傷的。
“實際上,從整體來看日軍戰術並不出奇,”關麟徵總結道:“在我看來,比不上你和薛嶽搞出來地那個正三角突擊,只是他們的火力太猛烈,我師從蚌埠啟程時,實在太匆忙,重火器基本沒帶。只有幾門迫擊炮。”
“我也有這種感覺。日本士兵的個人戰術十分出色,除此以外,我沒感到什麼特別地,除了蠻力外,沒什麼出奇的。”古北口被突破後,梁楷指揮部隊在南天門建立陣地,硬頂了日軍四天四夜。殺傷日軍兩千多人。自己付出了近五千人的傷亡。
“萌國,你要與日軍交上手時。構築陣地時要特別注意防炮,我們在古北口就吃了大虧,沒有工具,挖不動石頭,只能挖點淺淺地戰壕,”關麟徵想起還很懊惱:“文革,現在我明白了,為何當初你非要死皮賴臉的騙了萌國和光亭他們的薪水去打那個工兵鏟,要是在古北口我們有哪個工兵鏟,我們至少可以再守三天。”
杜聿明看著關麟徵輕輕的建議道:“你們可以把這方面的情況整理一下交給校長,與日本的戰爭還長著呢。”
“對,我建議你們在內容中增加裝備部分,班排一級要增加那些火力,如何進行打坦克和防空訓練。”莊繼華補充道:“最後,麻煩兩位,送給我一份。”
關麟徵看著莊繼華,忽然笑了:“感情你們不是來看我們地啊,是來給我們佈置任務的。”
莊繼華笑了笑站起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你們好好養傷,如果不死,還會見面的。”
關麟徵和梁楷默默的看著他們,他們知道這幾人出現在病房中絕不是偶然的,莊繼華負責西南開發,宋希濂更是被稱為御林軍的八十七師師長,他們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可能,肩負與他們相同的任務。
出了醫院後,莊繼華返身返回中南海居仁堂,找到何應欽要求他派一個排護送,何應欽沒問為什麼,立刻下令從總部警衛團中抽調一個加強排給他。莊繼華吧這個排交給了伍子牛,宋雲飛帶來的那五個士兵成了他地貼身衛士,是他給自己設定地最後一道防線。然後他去花旗銀行取了四十萬銀元和五十萬美元,在傍晚時與黃紹一起登上去張家口的火車。
火車空蕩蕩的,熱河失守後,一度風傳日軍的下一個目標是察哈爾,察哈爾各地民眾紛紛外逃,張家口的富人們向北平湧來,更多的卻湧向太原,這個時候去張家口的不是莊繼華他們這種負有使命地軍人就是投機商人。
車輪寂寞地發出單調的咣噹咣噹聲,莊繼華與黃紹坐在包廂裡沉默無語,各自想著各自地心事。黃紹此行是去沽源附近的孫殿英部,順便視察一下赤誠附近的防禦。莊繼華想的卻是義勇軍的問題。
“季寬將軍,你有東北義勇軍的情況嗎?”莊繼華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整個列車裡有種令人窒息的安靜,實際上這列火車上的乘客已經算是比較多的了,白天的乘客更少,因為白天有可能受到日本飛機的轟炸。
“東北義勇軍最大的一股是馮佔海所部,”黃紹轉頭看著莊繼華,沉凝片刻後說:“其次算鄧文,馮佔海是遼寧人,是張作相的侄兒,曾經當過張作相的衛士,進過東北講武堂,九一八之後在遼寧起兵抗日,後來撤退到哈爾濱附近與李杜合兵,哈爾濱失守後,率兵經內蒙撤回熱河,所部兵力大約四萬人;其次就是鄧文,鄧文在義勇軍中有比較高的威信,是馬占山的部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