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略微尷尬地看了眼黃紹說:“知道。可既然學長要去察東,校長地意思是順便把這些也解決了。”
莊繼華無言地笑笑,思索片刻後問:“我要是按照我的方法來解決,校長是否也同意?”
“學長的意思是………?”戴笠小心的問。
“季寬將軍說最好不要動武,我以為這是唯一正確的方式,現在不能激化局勢,一切都要服從軍事行動,他們的目的是要利用馮玉祥,馮玉祥也不是傻子過段時間他就明白了。那時他自己就會採取行動,或者再來一次禮送,或者重回泰山讀書,因此只要馮玉祥變了,他們的旗號也就打不下去。如果校長同意這個原則我就去辦。”莊繼華慢慢地說
戴笠答道:“嗯,校長的吩咐是是由學長全權負責。”
他說完之後看了黃紹一眼,蔣介石讓他和黃紹一起來,本身就包含有讓黃紹作說客的含義,黃紹對此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戴笠一起來見莊繼華。
莊繼華聽後。緩緩點頭,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戴笠:“你不會給我耍什麼小手段,安點什麼陷阱吧?”
戴笠趕緊說:“不敢,校長讓學長負責,我自然全力支援學長。”
莊繼華沒有說什麼,轉頭對黃紹說:“季寬將軍,你發現什麼問題沒有?”
黃紹有些納悶的,想了想問:“你是不是想說敬之的部署?”
“不是,”莊繼華搖頭說:“我說的是新聞輿論。國民政府對新聞輿論在逐步失控。你看看,南天門大戰。如此慘烈,但報到的卻很少,這是為什麼呢?看看南北的報紙,好像整個長城只有喜峰口在打仗,在想想馮玉祥豎旗招兵,新聞媒體為什麼傳得這樣快?再往前延伸一下。一二八淞滬抗戰。江西剿匪,中原大戰等等,新聞輿論的報道,我地感覺是長此以往,國民政府將最終失去對輿論的控制。”
黃紹想想後,感到莊繼華所言不虛,但他卻說:“記者嘛,愛寫什麼。不愛寫什麼。由他去,再說新聞自由嘛。你要把這個控制起來,有人就要說你控制輿論,要搞獨裁了。”
戴笠卻大有感觸:“學長說得對,這些報紙早就該治治了,象上海的《申報》公開宣傳赤化,對抗政府,這種報紙就應該堅決打擊。”
黃紹堅決反對:“雨農,這事做不得,這是鉗制輿論,會引起各地新聞媒體群起反對的,對政府反而不好。”
戴笠卻無所謂的說:“哪有什麼,我們不採取堅決手段,怎麼抑制共黨的宣傳,而共C黨最厲害的武器就是他們的宣傳。”
黃紹眉毛一揚:“新聞自由是三民主義的一項重要內容,是保障民權的重要手段,不能干涉太多,否則何以談民主,何以談民權。”
戴笠顯然不願與黃紹辯論,他只是淡淡一笑就閉口不言了。但莊繼華卻說:“現在是戰爭時期,你看看,居仁堂地會議內容,第二天就能在天津的報紙上看到,這其中固然有我們自己的原因,可也說明新聞媒體的無序。”
黃紹啞然了,這種事情發生太多了,兩個月前,蔣介石秘密來北平,沒有幾天天津的報紙就詳細報道了蔣介石的行程,甚至連蔣介石會見了那些官員將領都一一列出,惹得蔣介石大發雷霆,嚴令戴笠追查洩密者,可最終也不了了之。
“新聞應該有自由,可自由不能氾濫,即便歐美在戰時也要對新聞進行管制。”莊繼華微笑著說。
戴笠知道莊繼華肯定有主意了,他輕輕問道:“那學長地意思是?怎麼管?”
“我建議你好好研究一下蘇俄地新聞管理方法,他們的方法是最有效的。”莊繼華平靜的說:“你在報上看不到一篇批評斯大林的文章。”
黃紹和戴笠同時傻了,學蘇俄?這算什麼事,三民主義向社會主義學習???戴笠迷惑不解的看著莊繼華,莊繼華只是笑笑,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第二節 察東收編(四)
察哈爾最要緊的不是日本人,也不是馮玉祥,而是馮玉祥與共C黨的聯合。蔣介石的判斷是共C黨想利用馮玉祥,以抗日為旗號,目的恐怕是想在北方造就一個江西。莊繼華的使命就是拆散這個聯盟,只要他們不聯在一起,那誰都成不了氣候。
第二天莊繼華和宋希濂他們一起去陸軍醫院看關麟徵和梁楷,一個月的戰爭下來,陸軍醫院早已經是人滿為患,傷兵滿園都是,護士根本不夠,院子裡不時可以看見一些女學生,身上的白帽子或白圍裙顯然是臨時借的,住院部的走廊上也加滿床位,只留下窄窄的通道,到處充滿痛苦的呻呤。莊繼華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