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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白驥以前這樣做時被不少老大們嘲笑過,後來的發展證明他並沒有錯。混混也是人,是人就會喜歡不幹事光領錢。

“搞的像公司一樣,真當自己是好人啦?”

這樣的評價現在已經聽不到了,大家都誇白驥有眼光、有毅力,能忍夠狠,至於這背後的血淚,誰也不會去深究了,這種傾向在年底的大佬碰頭會中更加明顯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星期三休息~~

☆、所要的

大佬碰頭曾經是道上的盛會,雖說有“家世好人來當混混”的例子,但畢竟不是普遍現像,走上這條路的大多數都是文化低家裡窮的,又笨又沒見識還有點小聰明的,覺得老大在一起的場面看起來屌爆了,多牛叉多有面子。

於是,這樣的大佬們被警方一網打盡,從此成了道上的“傳說”。

白驥進入這“行”時,這個故事就在流傳了,隨著老大們紛紛把“白皮”披上身,年底聚會重新出現了,而且曾經勢不兩立的條子們也加入其中——哦,警察的稱呼也變了,以前叫“公安”叫“政府”,現在叫“條子”。

世道變了,稱呼變了,只有人性永遠不變。

白驥站在酒店二樓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時,腦中莫名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當杜文走過來時,他忍不住道:“你覺得下面是些什麼人?”

杜文一怔,探出頭去看了看,隨口道:“就是人唄。”

“不是人啊。”白驥拍了下杜文的手臂,道,“做了這行還要什麼人性?”

杜文半張著嘴,像個傻子一般過了幾秒才道:“你以前是好人。”

“好人不長命。”白驥舉步往裡面走去,“走了,進場當猴子了。”

宴會非常豪華,魯嚴這次做了東,這是一種榮耀。他紅光滿面的跑前跑後,和每個老大打著招呼,派頭十足。等輪到白驥時,他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微微彎腰道:“白爺,杜哥。”

白驥微笑著點了點頭,徑自往座位走去。杜文連一丁點眼神都欠奉,只是跟在白驥身後往前走。他們一前一後走在會場裡,所過之處一片死寂,等他們走過了,立刻響起嗡嗡的低語聲。

白驥彷彿沒聽到,駐著柺杖慢悠悠的走到主桌上,一桌只有七個人,除去他、未到的老張和魯嚴、杜文,還剩下三個。三人一直對他持觀望態度,也是道上有名的人物,警察那兒備了案的,他們聚起來談笑著,對桌上新加入的人視而不見。

他也沒有在意,坐下來後拿起筷子就開始吃冷盤,這家餐館是淮揚口味,難得做的不是那麼甜,鹹度適中,相當不錯。他吃的幾筷子,感覺有些口渴,杜文便心領神會地遞杯茶過來,他一飲而盡後,放下杯子,眼神盯著桌面慢條斯理的道:“好久不見,幾位大哥的年紀漸長啊,這眼神可老化得厲害,人都這麼近了,招呼都不打一個,老朋友還真有點傷心。”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留著八字鬍的舉起身前的酒杯,笑眯眯的道:“白爺重出江湖,道上可算是安份了,沒了您,小蟲子們就開始亂來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嘛。”另一個歪嘴也跟著笑,“回來了就好。”

“是啊,回來了就好。”剩下一個滿臉痘疤的這會兒也沒有選擇了,只能跟著另兩位同進退。

白驥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也是格外掛念三位啊,在哪裡都想著。”

幾人又廢話了幾句,等老張來了,桌上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老張可是個炮仗,一點就著,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偏偏還一直混得那麼好,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果然,他一坐下就開了大嗓門:“小白,這幾位在你落難時可沒少出‘力’啊!”

聽著那個咬得特別重的“力”字,白驥卻沒什麼反應,一邊吃菜一邊嗯了一聲。老張不滿的神色溢於言表,可惜是公共場合,他那脾氣也不好放,只得坐那兒悶頭喝酒。

一頓飯,別桌都是氣氛熱烈、歡聲笑語的,主桌反而像是一群活雕像,話都沒說幾句。平時粗話不離口的大佬們突然“文明”了起來,低聲細語,腦袋貼在一起搞得基情無限。白驥戒酒,杜文根本不喜歡喝酒,以前還做做樣子現在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沒人理他。

老張說了幾句都沒有效果,一桌子悶葫蘆可把他憋壞了,看著白驥去洗手間,立馬丟下酒杯追了上去。一進門他就遭到了迎頭痛擊,捂著流血的鼻子定晴一看,發覺是白驥後才放鬆了下來。

“小白,你打算和姓杜的攪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