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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白驥卻注意到關志強話語中的重點:“魂不守舍?為什麼魂不守舍?”

“因為他討厭你!你肯定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操|你媽……”後面的話被保鏢捂了回去,關志強死死盯著白驥,瞪大的眼睛控訴著他內心的怒火。

白驥沒叫保鏢釋放關志強,他沒有這麼好心,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他只是歪著腦袋,用僅剩的一隻眼打量著關志強那相似的臉型,突然問:“你是什麼血型?”

傍晚,杜文才匆匆趕來,一進病房,看見坐在病床上安然無恙的白驥,他發出一聲清晰的嘆息。

白驥的視線從平板上移開,瞄了眼有些喘的杜文,道:“來了?”

“關志強呢?”

“他叫關志強?”

“嗯。”杜文凝視著白驥的臉,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般凝固了表情,道,“他怎麼了?”

“他挺好的。”白驥再度看向平板,“我會還你一個活生生人的,放心好了。”

杜文警惕起來,皺著眉頭道:“人去哪了?”

“手術室。”

這話令杜文不得不努力控制內心的胡思亂想,儘量鎮定的道:“他受傷了?”

“沒有。”

杜文的心越發拎得高了:“那是為什麼?”

“他的血型和我完全匹配。”白驥終於放下了平板,歪著頭看向杜文,“所以,他決定把一隻眼角膜捐獻給我。”

病房裡一下子靜得可怕,杜文瞪著白驥,過了許久才擠出幾個字:“那、那很好啊。”

“是嗎?”

在杜文的視野中,盯著他的那隻獨眼充滿了說不出的恐懼,像是某種無法形容的怪物。他退後一步,驚慌失措的胡亂說了什麼,一轉身離開了病房。在隔壁休息室呆了幾分鐘後,他回過神來: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怕他?不過是個沒有用的殘廢,我在怕什麼?

杜文並不知道,就在幾米之遙,一牆之隔,白驥也正在儘量讓發抖的手指可以按中平板上的圖示。他終於正眼看著杜文,就和以前一樣用氣勢壓倒對方,做一個強者。只不過,以前的他篤信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現在則必須要鼓起勇氣,拼盡一切毅力。

當杜文重新推門進來時,白驥把發抖的手藏進了被子裡,初冬季節,開著空調的病房溫暖如春,也乾燥得讓他嗓子疼,開口說話時都會皺眉毛:“有什麼要說的?”

“一點點。”杜文一步步走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道,“就一句話。”

白驥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希望你不要隨便治理我的人。”

“關志強是你的人?”

“好歹他跟過我一段時間。”

“那你的公司呢?”白驥毫不相讓的道,“你所擁有的一切呢?是不是我的?”

杜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附下身來,靠近白驥,一點點逼近,直到他們的臉幾乎貼在一起。白驥在保持鎮定,但是顫抖的手出賣了一切,那份恐懼在他面前顯露無疑。他緩緩地歪過腦袋,以一個鄭重而充滿了壓迫感的姿勢吻上了白驥的嘴唇。

嘴唇即冰冷又顫抖,懦弱得如同一個在黑夜迷路的無助孩子。當杜文結束這個淺淺的吻時,他恢復了所有的自信,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白驥的臉頰,柔聲道:“你可以要我的錢,但我希望你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杜文覺得白驥應該屈服,他佔盡上風,不可能不是勝利者。然而,當他發現白驥的瞳孔開始放大時,才意識到事情不對。白驥就這麼倒在了床上,無論他怎麼喊,急促起伏的胸膛仍然一下子停止了。他害怕的扒開那雙微笑的眼睛,發現黑色的瞳孔正在迅速擴大。

“季雨!”

作者有話要說:

☆、愉悅

白驥再度陷入昏迷中,呼吸驟停,心動過速。

杜文把季雨臭罵了一通,又被毫不客氣的反罵了回來。他被趕出病房,在那個站了兩年的玻璃窗外,無可奈何的看著裡面忙碌的醫生護士。對他來說,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可是內心的情緒卻不一樣。

“這都是你的錯!”季雨剛才的怒吼似乎還在耳邊,“你鬧什麼?你現在有手有腳有錢有勢,你包養的情人衝進來要揍他,你要麼就殺了他一了百了,要麼就讓我治好他把事情完了。你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是折騰他還是折騰我啊?你準備怎麼著?讓他一輩子在病床上?”

“他是裝的!”杜文當時急火攻心,叫道,“他肯定是裝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