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則說:“十二點方向的兄弟別藏了,我看見你了,不是逗你玩的。”話語間朝著正前方就是一稜子子彈。當白煙冒起,他歪頭朝身側的判官一挑眉,一副你看他們多菜的表情。
獵鷹卡著時間詢問:“還有不到五分鐘,等嗎?”
小狼舉槍瞄準:“等?那不是我們‘閃電’家庭的作風吧。”
身為指揮官的厲行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為難地鎖眉:“大喜的日子,客氣點?”
利劍拿小草砸他:“當我們看不出來剛才收拾人家的時候你多起勁啊?還裝!”
野狼嘶一聲,在利劍小腿上又補一腳:“實話什麼的,關起門再說。”
向來嚴肅的豬鷹都憋不住樂了,“閉嘴吧利劍,不說話對你有好處!”回應他的是利劍甩過來的貝雷帽。
大家就笑。
鬧歸鬧,營救新娘的任務絲毫沒怠慢。伴隨著爽朗的笑聲,槍聲再次響起。
一番混戰過後,八點整,厲行把賀熹從土丘裡抱出來。
見到六名特戰隊員,邢克壘賠笑:“辛苦了弟兄們,等會多喝幾杯啊。”
厲行微笑著在邢克壘肩膀上拍了兩下,“結婚時記得通知弟兄們一聲,送份大禮的交情今兒算是結下了。”心裡卻在感激他製造的障礙,讓自己有機會和特種大隊的兄弟並肩作戰。
邢克壘心裡打怵,面上卻笑:“一定一定。”
九點前,換好裝的厲行到岳父家接新娘。
出門前,賀熹和奚衍婷母女倆都紅了眼眶,握在一起的手久久分不開。
看看時間,厲行和賀珩同時上前。
輕輕摟住賀熹的肩膀,厲行望向奚衍婷:“媽,相信我!”
奚衍婷強忍的眼淚霎時掉下來。
賀珩以指腹為妻子拭淚,語氣溫柔:“還有我!”
賀熹也哭了。忽然不知道父母的養育之恩該如何回報。
最後,還是賀泓勳分開了母女倆交握的手。把賀熹的手放到厲行掌心,他以賀家長孫的身份說:“我們把小七交給你了!”
抱起賀熹,厲行只說了三個字:“請放心!”
十點整,車隊緩緩駛入五三二團,莊嚴的軍歌即時奏響。
踏上紅地毯,走過由數百名戰士以手臂搭起的花門,厲行和賀熹在眾位首長、戰友以及親朋見證下結為夫妻。
飄揚的軍旗下,新人宣誓:“我愛你,也知道你愛我。從此刻起,無論順境、逆境,我都將與你一路相伴,不離不棄!”
面對如潮的掌聲和祝福聲,厲行與賀熹以莊嚴的軍禮表達心中的感激。
暖暖的陽光下,盛開的花朵彷彿也在為愛祝福,隨風搖曳,耀眼生輝。
其中嬌豔欲滴的黃玫瑰,是退役的夏知予託夜亦送來的,她在——為愛道歉。
而那束來自遙遠的大洋彼岸的荷蘭鬱金香,代表蕭熠——永恆的祝福。
十指緊扣,厲行與賀熹相視而笑。
風雨十年,幸而他們一路鍥而不捨。
此時比肩而立,縱是樹葉凋零,生命也是如花般綻放。
——正文完——
68、蕭熠番外:錯失
對賀熹並不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起初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對她多了幾分關照;漸漸的接觸中;蕭熠發現她除了安靜之外;身上有種若有若無的憂傷;而那份她極力想以笑容掩飾的淡淡傷感讓人不自覺的湧起心疼。
復讀的一年賀熹逼得自己很辛苦,完全可以用爭分奪秒來形容。蕭熠每晚從公司回家路過她樓下,她房間的燈都亮著。仰望她綣坐在窗臺上抱著厚厚的一本書;他胸臆間彷彿有什麼情緒噴薄而出。
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蕭熠不再熱衷赴女友的約會,而是習慣在寒冷的夜裡,在星光鋪陳的窗前想象一個女孩兒讀書的樣子。
公司事務繁忙;蕭熠不見得有多少時間關注她,而他們之間,彷彿也只是靠長輩們的情誼維繫著。可就在這樣平淡如水的交往中;他們似乎又形影不離。
週末的時候,蕭熠必然是要去拜訪賀珩的,明明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他依然能泰然自若地一留一下午。往往是賀熹從房間出來,就看見他坐在客廳和賀珩下棋,“你來啦,怎麼沒叫我呢。”那時兩人之間其實並沒有很深的交情,可她有禮的微笑和熟捻的語氣從沒有讓蕭熠覺得尷尬。
於是他就笑:“不敢打擾大小姐用功。”之後順理成章地被賀珩留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