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算是哪門子追求藝術真諦?你以為王八卸了殼就是一條龍了?什麼剃頭、什麼服裝、什麼赴日考察,這些也就是旁門左道,就是場面功夫!”
“你他媽發什麼神經?!”黎翹甩手就給了我一個嘴巴子。
這一巴掌跟撫摸也差不多,打完他就想拉我入他懷裡——但我犟起來,我意識到離開這人至少有一點好,我無需仰仗他的鼻息而活,自然也就無需對他畢恭畢敬。
“我發神經,我就發神經了!你啐我、削我都可以,可你讓我老師背這個黑鍋就不行——”
黎翹又給了我一嘴巴子。
這一巴掌打得我暈頭轉向,半邊臉頰隱隱燒起來,嘴唇好像也腫了。他越打我我越來勁,繼續施展嘴上功夫:“還什麼‘優不滿足,良是詆辱’呢,敢情您對藝術的追求就是每隔一月痛一痛,痛完就拉倒?那您還整這一出幹什麼,是婊子就別裝模作樣要從良,待這月事幹淨了,該接客的接客,該跪舔的跪舔,該拍的爛片兒繼續拍唄——”
黎翹給了我第三個嘴巴子。
事不過三,這第三巴掌真是夠狠的,牙齒磕破了口腔黏膜,耳鼓嗡嗡響。我頭皮冒煙,怒氣如真氣在身體裡轉了一週,整個人兀自打顫,四肢都發了麻。
“你怎麼那麼犟?不讓你插手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只是想……”被我惡狠狠地瞪著,黎翹居然服軟了,自嘲地搖了搖頭,“跟笨人簡直沒法子交流,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呢?!”
“我是不聰明,那您就說到我明白,行不行?”耳膜還是不舒服,眼眶又酸又脹,可我得甕聲甕氣地求他,“爺,我老師就是這麼一人,既不應時也不應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