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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的身法,足不離三尺之地,借力化力,破解七招。

夢寰破解了一明禪師十掌攻勢,正待再向前通進,忽聞一明撣師嘆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和尚老了。”

楊夢寰停步長揖,高聲喊道;“晚輩楊夢寰,叩問老禪師金安。”說完話,跪拜下去。

一明撣師又一聲長嘆,答道:“請恕貧僧殘廢之人,不能迎接,小施主請起來一談。”

楊夢寰口裡答道:“晚輩正要拜見老禪師,有事請教。”

暗地裡卻全神戒備,緩步對著一明禪師走去。夢寰走了四五步,突見眼前火光一閃,接著那和尚身側亮起了一盞油燈,瑩瑩青光,照明石洞。夢寰凝神向一明撣師看去,只見一個鬚髮虯結,連在一起的怪人,盤膝端坐一個用草編成的墊子上面。一件淡灰僧袍直拖地上,耳鼻都已被那連結的鬚髮掩住,只有兩隻眼中神光炯炯,和尚笑時露出一口白牙。

在這整天不見天日的石洞中,又陡然看了這樣一個怪人,楊夢寰雖很膽大,也不覺心一涼,遲疑了一下,才又緩步前進。

一明禪師突然放聲一陣大笑道:“小施主請放心吧,你已連拆了我三輪猛攻,老和尚已到力盡技窮地步,只管前進無妨,貧僧自入石洞之後,已十年未和生人晤面了,難得小施主的駕臨,請到這邊小坐,老和尚和小施主暢敘一番。”

楊夢寰聽完話,膽氣一壯,走近一明禪師跟前,抱拳長揖,道;“打擾老師父清修了。

一明禪師抬起一雙神光逼人的怪眼,深注夢寰臉上一陣,笑道:“看小施主的功力,尚不到拆解我掌力的程度,但我三輪掌風,均被小施主化解開去,在這寬不到五尺的夾道之中,就是比老憎功力深厚的人,除了硬接掌力之外,也無法用閃避的身法,躲開我的掌力,但小施主竟能用精妙奇特的身法,借力化力,連拆我十招之上,這身法不只是老憎未見過,就是當今武林道上,見過的人,恐也不多,小施主懷此武林中聞所未聞的奇技,必然是受過高人傳授,不知找我這四肢不全,與世無爭的人,有什麼組言吩咐?”

楊夢寵躬身答道:“老禪師潛修山中.必已是參得了佛家奧秘,弟子打擾清修.尚望恕罪。”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小施主年少老成,勝而不驕,尤屬難得。剛才老僧已算敗在小施主手中,你有什麼事但請吩咐,老和尚知無不言。”說完話,伸出瘦如雞爪般一隻左手,指著旁邊一塊青石,示意夢寰坐下。

第九回金環二郎

楊夢寰心知這鬚髮虯結的老和尚,過去必是一位空門高人,潛修深山,如非是參悟了佛門秘奧,定有著難言隱衷,心念及此,油生敬仰,深深一揖,才如示坐下。

老和尚看夢寰拘謹多禮,一派溫文,心中亦甚喜愛,大笑著問道:“小施主駕臨荒山,當非無因而來,有什麼事直講無妨。”

夢寰略一沉吟,隨把霞琳被掠,又被截劫的事很詳盡地說了一遍,只把陶玉辣手刑訊那和尚口供一段隱了起來。

一明禪師聽完了夢寰的話,全身微微發起抖來,半晌才長長一聲嘆息,道:“出家人造此冤孽,實在愧對我佛,不過這件事關係太大,貧僧如推腹直告,那截劫令師妹的兩個和尚來歷,小施主必然要冒奇險去追尋令師妹的下落,縱然小施主身懷絕學,恐怕也有去無回。

老和尚話未完,夢寰已介面道:“但請老禪師指示一條明路,晚輩就感戴不盡,涉險歷難,非所計較。”

老和尚閉上眼,不再答夢寰問話,燈光照著他顫動的雙手,和那波動的灰色僧衣,嘴唇微微啟開,顯示他內心正感受到極大的激盪。

足足過了有一刻工夫,一明禪師突然睜開兩隻怪眼,眼睛裡含蘊了兩眶晶瑩的淚水,右手緩緩提起垂在地上的僧衣,夢寰隨眼望去,只見一明祥師兩條腿自膝以下,已全被截去,不覺心頭一震,問道:“老禪師的腿……”

老和尚鬆開提起的僧衣,放聲一陣大笑,道:“小施主自信比我的功力如何?”

夢寰道:“老禪師掌力雄渾,功力較晚輩深厚多了。”

一明點點頭,道:“小施主雖已得高人傳授絕學,但功力火候,還嫌不夠,如欲往救令師妹,那無疑飛蛾投火。但我已敗在小施主的手中,依武林規矩來說……”說到這裡停住,突然雙手合十,仰臉祈禱,道:“我佛慈悲,恕弟子洩露師門隱密之罪吧!”說著話,怪眼中淚珠兒滾滾而下。

夢寰坐在一邊,看得心中大惑不安,從一明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