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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兒,若是不用上j□j,哪有機會一擊而中,全身而退。媽媽,筆錄時,警察只用了‘猥褻’兩字就把這段經歷輕輕的一筆帶過。”說到這裡,林然的眼神亮得灼人,她問鍾泉,“你知道什麼叫做‘猥褻’嗎?‘猥褻’就是可能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再也不能好好的去接受愛。”

“媽媽,如果不是林楚逼我學過跆拳道,可能這世上就已經沒有林然。我哪是那種能忍氣吞聲受人j□j的性子?”

林然快速的吃飯,把嘴巴塞得鼓鼓的,象是要靠食物去消除內心的恐懼。

林然安慰鍾泉說:“媽媽,這兩天我看了不少心理學的書,書上說,這種情況,我必須要說出來,並且面對,才能真正解脫。我會好的,我能渡過難關,和從前一樣,堅強的站起來。沒有人會知道內情,我還是我。”

鍾泉把手捏成拳頭塞住嘴巴,用力掩住自己的淚水。

林然無奈的說:“媽媽,你別哭啊,我現在不都沒事了嗎?”

鍾泉有一句話壓在心口想問卻不敢問:林然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才跟她回來的吧。林然在想辦法自救,而環顧四周,除了鍾泉,然然再也找不到一個安全的樹洞。

也就是直到這一刻,鍾泉才真正明白自己從前那種“找一個男人來代替林楚位置”的想法有多荒謬。

林楚,不是一個好丈夫,或許,也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林楚與然然在智識上的親密,是永遠也不能被取代與模仿的。

鍾泉不後悔與林楚離婚。但如今令她悔恨難過的是林然捲進了她與林楚離婚的是非裡,以致於再也不能安然坐在一處,做精神上的指引與溝通。

鍾泉流淚。

作為一個從小生長在離異家庭,一個缺乏母愛的女人,鍾泉最能深刻體會到的一件事,就是無人幫扶,自己獨自在暗夜裡找不到溫暖,尋不到方向的痛楚。僅靠吃喝二字就能渡過長夜的人生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氣擁有。敏感如林然,驕傲如林然,命中註定會承受更多的煎熬與痛楚。

鍾泉難過得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她給林楚打電話,林楚不在,接手機的是蘇涵。

鍾泉語調平和,措詞謹慎,音速流利的問:“蘇小姐,早安,請問然然爸爸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蘇涵似無所覺,愉快如春風,不急不慢說:“楚楚正在洗澡。”

“喔,”鍾泉笑道:“真不好意思打擾了,可不可以請你轉告他,方便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鍾泉解釋:“你別誤會,是然然的事。我和林楚現在聯絡也只能是與然然有關的事。”

蘇涵詫異,看來這一兩年裡長進的不止她蘇涵一個人哪。聽聽,鍾泉這腔調,這不卑不亢的分寸的拿捏。還有這姿態,低得幾乎要從塵埃裡盛放出花朵。

如果鍾泉早幾年有這本事,林楚也未必就輪得到她蘇涵。

蘇涵輕笑,低低的說了聲:“好。”

待林楚出來,蘇涵半是含酸半是認真的說:“鍾泉找你,說是為了然然的事。”

林楚現在什麼也不避諱,一手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煩惱的說:“律師不是已經聯絡過我了嗎?”

股權轉讓給林然的事,蘇涵老早就曉得。當時還覺得林楚漢子,是真的紳士。現在看來,那就是傻啊,蘇涵冷笑:折辱我的,一個也別想輕鬆脫身。

蘇涵為林楚整裝,體貼的說:“我在去上上網,等你吃早餐。”然後帶上門離去。

書房裡有兩臺電腦,一臺蘋果,一臺小黑。林楚的習慣是早上起床一邊健身一邊聽音樂。

前幾天蘇涵特意為林楚買了一隻mp3,裡頭下載的全是他喜歡的音樂。林楚笑道:“要這麼麻煩幹嘛,想聽耳機,我用手機就好啊。”

年紀大了,林楚倒是很懂得保養。林楚調笑說:“耳朵聾了,怎麼能聽得到你的甜言蜜語。”

林楚現在用的是迷你小音響聽歌。選曲很方便,在跑步機上用遙控板一點即可控制。

林楚的電腦設有密碼,想要破譯其實也不是很複雜。難的是,蘇涵想要在離開時兩隻手乾乾淨淨沒染上一絲半點的腥氣。

蘇涵想要在離開後,林楚仍舊會一輩子記著她的好,一輩子對她愧疚羞慚。若是從前,蘇涵斷不會使出這種手段。可是,她用手掩住雙眼,眼前一團紅霧。那個無緣的孩子,她今生唯一的骨血。卻因為她這個母親的過錯,無緣人世。

蘇涵窩在沙發椅上,微笑著轉頭。

Mac里正熱熱鬧鬧放著韓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