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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爸爸通電話,在你邊上吵什麼吵。差一點就被聽見。”

小辜漲紅了臉,一副乖乖聽訓的樣子。

鍾泉坐在然然旁邊,笑得眼睛都彎了。

看得出來,小辜喜歡然然。

但然然心裡是個什麼節奏,鍾泉卻沒半分把握。

鍾泉也很想象其它正常普通的媽媽那樣,可以板起臉拎著孩子的耳朵,大聲說:“不要早戀,要以學業為重啊。人家喜歡你,你可以躲啊,不要給別人虛假的希望,過得三年,如果你們真想在一起,媽媽絕不攔著。”

她沒有那個資格,鍾泉心酸。她只能趁著然然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委婉的,字斟句酌的,萬分溫柔的對辜振良懇求道:“然然還未成年,年少無知,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阿姨向你陪個不是。”

辜振良再次通紅了臉,期期艾艾我呀我的吱唔著。

鍾泉實在是擺不來丈母孃的架子,事實上,鍾泉比小辜更緊張。

鍾泉又說:“然然就要中考。”

“我知道。”辜振良答得飛快,並且為自己辯解說:“我什麼也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做。可是阿姨,然然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辜振良這麼問是有原因的。今天放學,在為然然收拾書包的時候,小辜無意中發現,林然一個字筆記沒抄,相反,卻在本子上以“死亡的一百種方法”為題,寫了整整兩頁。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的股票終於漲了‘5分錢“。。。。。。

股市這東西,不能說,一說都是淚。

☆、25

辜振良不敢把這個大發現說給鍾泉聽,林然也沒給他機會。林然從洗手間回來,吩咐小辜去門外等。

林然說:“我和我媽媽說兩句就來。”

鍾泉緊張得手心出汗,小心翼翼問:“你要去哪裡啊?能不能告訴媽媽?”

林然答非所問,“你讓律師上門找林楚處理離婚的事,你還拿出軌的證據給他?離婚條件就是那天晚上我說的那個?”林然笑著阻止鍾泉的解釋,自言自語說:“你現在倒是能聽我的話。不過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不用特意跟我打招呼,也不用徵求我意見。反正什麼結果我都能承受。”

大庭廣眾間,人聲鼎沸裡,林然惱起來,擰眉問鍾泉:“我去哪裡,去見什麼樣的人,和現在的你有半分關係嗎?你是媽媽,你能處理好自己的事,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解脫。”

林然看著在門口徘徊等候的辜振良,苦笑道:“我總不能一直陷在你們的事裡撥不出來吧?我今年才十五歲,我也有自己的生活。難道我不會因為父母離婚而苦惱,難道我真的就堅強到半點不分心,一邊為你出謀劃策做打手,一邊還能堅持考個年級第一,做到生活學習兩不誤。媽,我今天喊你一聲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得起我?我不管你和爸爸怎麼鬧,你又想怎麼去爭取,你能不能學會可憐我,不要再試圖把這些壓力轉嫁到我身上。”

林然主動結帳買單,收款的阿姨把這席話聽得真真的,異常的眼神不時如探照燈一樣在鍾泉臉上掃射。

鍾泉愧不可當,囁嚅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鍾泉坐在那裡,如個木頭人一般,只能眼睜睜看著林然揹著書包和辜振良說笑著離去。

收款的大姐把零鈔遞到鍾泉鼻子下,狠咳一咳,一副怪瞧不起的樣子,拖著腔調問:“吃好了趕緊挪地兒,外頭還有的是客人等著呢。”

鍾泉狼狽的起身,動作太猛,店裡的玻璃杯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她忙忙說:“我賠,我賠。”

收款大姐象哄蒼蠅似的不耐煩揮手道:“得了得了,廢物也敢在外走。喲,您別多心,我說的不是您。是我,是我。您瞧,也就是我們這種廢物,四處沒人要,所以只能在這裡洗碗收帳。”

鍾泉白著一張臉,憋著一口氣,搭車來到她自己有投資的小小麵包店。

小店只得十多平米,專售各類純天然糕點。小店的賣點在於所有原料均來自於進口,製作工藝中不新增任何防腐劑,色素及香精。售價高昂,蝸居在這片高檔社群中,鍾泉足足撐了快一年才勉強保持了收支平衡。

房租太貴了,節節上漲,幾乎佔了運營成本的一半。店裡的另一個股東老蔡曾嘆息說:“還不如買間鋪呢,這租金漲得付貸款都有多。”

說起來是這個理,可鍾泉哪有閒錢。

家裡的財政大權盡數把握在林楚手中,她從沒想過要透過報花帳或是降低家人的生活水平來填自己的窟窿。

鍾泉所能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