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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青灰三種毛色,其他的毛色,棕黑色,棕紅色,等等,都叫雜色。

最難得也最昂貴的是銀灰色的貂皮。這種貂皮是銀灰色,可遇不可求。還有更罕見的是白化的貂鼠,通體雪白,眼睛紅色,這種貂鼠何田只聽說過,並沒見過。白化的貂鼠活著的更值錢,它們會被馴養成寵物,據說能給主人帶來好運。

除了貂皮的顏色,毛被的完整度,另一個評級標準就是大小。同樣的顏色、毛被,越大的貂皮賣得越貴。商人們也定有標準:頭尾長度超過50厘米的,是大鼠,五十厘米到四十厘米的,是中鼠,再小的,就是小鼠了。

當然,考量毛皮價值高低最重要的標準之一,就是完整性。

即使是最難得的銀貂,如果皮毛上有劃痕,或者是被老鼠啃咬破了個洞,或者是有子彈洞,都會大大降低價值。

所以何田一直謹慎小心地儲藏收穫的貂皮,把它們晾乾後鄭重地放進樟木箱子裡,再把箱子放在塗了油的兩根橫樑上。

翻貂皮也是個精細活兒,乾燥了的貂皮變得堅韌,如果沒磨蹭好,彈性不夠,翻的時候就容易折斷,或者出現裂痕,尤其是在翻尾巴和四肢的時候。這時手指的靈巧、用力的大小、還有經驗,都十分重要。

這個活兒,易弦當然也是幹不了的。他只能幫著把貂皮肚子翻過來,然後還得要何田拿著一隻細木錐子把尾巴和四肢翻好。

他聽何田講了貂皮如何分類後,倒是很能幫上忙,大約是從前見過不少好貨,他很快就把翻好的貂皮按照顏色先分好了類。

然後,何田給易弦一把豬鬃木梳,讓他把貂皮的毛梳得光亮蓬鬆。

這活兒易弦也乾得很好。

何田誇了他幾句,他很有點小得意。這時剛好他梳完了手裡所有的貂皮,看到何田白白的小手握著油亮亮的貂皮和木錐子靈巧地翻動,心裡不知哪裡像被貂毛蹭到了一樣微微發癢。

他看看何田烏黑的辮子,握住她的鞭梢,“我給你也梳梳吧?”

何田瞪他一眼,嗔笑,“不要!”

易弦假裝沒聽到,抓住她辮稍,輕輕一捋,把綁在上面的皮繩摘掉了,然後,他站到何田身後,笑嘻嘻把她頭髮打散,握在手裡,用剛才何田教他的梳貂毛的手勢給她梳頭髮。

何田起初嘻嘻笑,還說,“待會兒我也給你梳!”梳了一會兒,她忙於專心工作,就不理易弦了。

易弦手裡握著她的頭髮,從頭頂梳到髮尾,何田的頭髮本來就自然捲,梳成鞭子後髮絲更彎了,散開梳理後變成了蓬蓬鬆鬆的一大捧,散發著淡淡的野菊花的香味。

他們昨天才洗過澡。

易弦握著她一束頭髮,自然而然地放到鼻端去聞。

“你幹什麼呢?”何田突然一問。

易弦嚇了一跳,趕快鬆開她的頭髮,他這才發現他們是對著窗戶而站,何田從窗子的玻璃上看到了他的小動作。

他結結巴巴說,“嗯……怎麼覺得,你頭髮和我的聞起來不一樣,為什麼?明明用的是同樣的肥皂液。”

何田信以為真,她放下手裡的貂皮和工具,捏住自己一縷頭髮聞了聞,又招呼易弦,“你過來,我聞聞你!”

易弦轉身就走,何田跳起來張開雙手撲他,哈哈笑著。

屋子又只有這麼大,他又不敢真的推搡她,躲了幾下就給她撲到了。

何田抱著易弦胸口肩膀,嘻嘻哈哈玩鬧,“你躲什麼?讓我聞聞你!”她比易弦矮一個頭還多,當然夠不到他的頭髮,只能抱著他的腰不斷往上跳。

易弦又是羞澀,又是緊張,無可否認地還很歡喜,為此隱隱地還覺得羞愧。為了避免何田再抱著他蹦來蹭去的,他趕緊蹲下來,“好了,別鬧了。”

何田把臉伸過來,湊在他頭側聞了聞,又抓住自己的頭髮再聞聞,“還真的不太一樣呢。”

易弦心裡說,廢話。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當然不一樣。

他這麼想的時候,何田的鼻息和柔軟的髮絲蹭在他的耳朵,頸後,弄得他心裡那隻小獸蠢蠢欲動。

“別鬧了。”他斯斯文文地站起來,拉著何田的胳膊把她帶回窗前的桌子旁,重新給她梳頭髮。

要是能一輩子這樣給你梳頭髮就好了。

這樣的想法在易弦腦海裡閃過,他搖一搖頭,垂下眼皮。

何田感覺到易弦的情緒忽然低落了,她問,“你怎麼不高興了?”

從玻璃窗中,她看到易弦的嘴角下垂,變成了三角,可是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