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她用藤索做了兩根保險繩,圈成繩圈拴在腰上,繩子另一頭是一個銅做的活釦,可以方便地解下來系在橋索上。這活釦是過去爺爺爬到高高的大樹上時用的。
這條八米多長的橋最後用了二十八塊竹板。
每固定好一口橋板,何田和易弦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一點。
終於綁好了所有的橋板和藤繩,兩人一起坐在橋中心相視而笑,何田張開雙臂,歪著頭看著易弦,易弦也微笑著,可是又開始扭捏了,何田實在太開心了,她忽視了易弦用肢體語言表達出的彆扭,撲過去緊緊抱住易弦,“我們成功了!”
“嗯。成功了。”易弦小心地把下巴靠在她肩上,輕聲說。
“咦?你剛才不是很興奮麼?怎麼這會兒不開心呀?”
“我開心呀。”
這時已經接近正午,陽光就照在兩人頭頂,易弦低著頭,看到冰面上的影子,他和何田的影子,合成了一體,難分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 歲寒三友是誰?
何田易弦和大米。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明天是存稿箱。早上7點放出。大家注意查收。
第27章 春餅
橋終於修完了; 何田和易弦在橋上走了幾圈; 感到很滿意。
美中不足的是,這畢竟是條索橋; 橋板之間有二十厘米的距離,走起來晃晃悠悠的。
想象一下,夏季橋下河水奔騰; 湍急的水流拍打兩側懸崖發出轟隆聲; 腳底不斷有水霧衝上來撲在臉上身上,這條橋走起來的感覺和現在可能非常不同。
何田還試著帶大米來參觀索橋。
大米嚇得要死,被何田趕著勉強在橋上走了兩三塊橋板; 說什麼也不肯走了,她和易弦又費了點事把它給趕下來。
看來,要讓大米過橋,得在橋上釘上縱向的竹子; 進一步加固橋底才行。
何田忽然有些激動,她眼圈紅了,抓著橋欄默默在心裡說; 奶奶,爺爺; 你們看,橋建好了。我和易弦建的。
下山時; 何田又再回頭看看那座凌空架在兩岸山崖間的吊橋。
她深感驕傲。
有了橋,在夏季也可以很容易地到對岸去,但她也有點擔心; 察普家的林地在下游,和何田家的比鄰,他們會不會認為何田有擴張領地的野心?會不會覺得有威脅?會不會伺機破壞這座橋?
易弦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小聲說,“他們不會的。”
“為什麼?”
易弦沉默片刻,解釋道:“他們是那種只敢欺負弱小的人。對比他強的人,他只敢躲著走。”
何田想到上次見到察普兄弟,他們那種客氣的態度,暫時放心了。
藤橋修得時機恰恰好。
橋修好兩週之後,春天來到了森林。
從頭一年十一月到次年的四月,冰凍了整整五個多月的河流終於甦醒了。
那天下午,何田正和易弦坐在家中整理貂皮。
剝好晾乾的貂皮現在可以從樺木板上取下來了,再過幾周,商人就會陸續來到山下的集市,為了讓貂皮賣相更好,現在剛好夠時間給它們做最後的“美容”。
貂皮從木板上摘下來後還是硬邦邦的,何田把一隻貂皮的頭和屁股緊緊握在雙手中,貂的身子放在她膝蓋上,抓住頭尾在膝蓋上反覆輕輕磨蹭,蹭完一面,翻過來,再蹭另一面,然後,一手伸進貂皮腹部的裂口,把貂皮撐開,重新鋪平,再蹭兩側。這樣磨蹭之後,貂皮就恢復了一些彈性和柔軟。這時,再抓住貂皮的尾巴,從肚子的破口掏出來,像把一隻手指裡子翻到外面的手套給重新翻正一樣,把貂鼠的頭、四肢還有尾巴,都翻轉過來。
翻完之後,何田手裡握著的就是一隻毛茸茸的貂鼠,當然,只有皮。
貂皮翻過來後,皮貨商人可以一眼看清貂皮的質量如何——鼠絨是哪一種?貂鼠有好幾種品種,最受歡迎的一種叫油鼠,這種貂鼠的毛被光亮,頂毛一根根豎起,油光發亮;次一等的,是絨鼠,這種貂鼠的毛被全是彷彿羽絨質感的絨毛,不會有尖端能發射出小虹點的亮澤,但是更加細密,做出的衣物也更暖和。
然後,要看貂鼠皮毛的顏色,皮貨商人會把貂毛分成紫、黛、黑、灰、青、雜幾種,最上乘的就是那種黑亮得每根毛的尖端在陽光下會有虹點的,這種就是紫;之後是黛色,一種黑得在光下有彷彿某些黑色禽鳥的羽毛才有的那種墨綠色光暈;這之後是純黑,灰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