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兩白銀,曾向清廷表示願意捐出八成家產以求結束伍氏的行商生涯。被清廷拒絕!十三行百多年間唯一一個有向外國投資的行商,林則徐禁菸期間,伍秉鑑捐資百萬報國,但伍家最後還是被抄!)
“大家接著談吧!”孫士毅見座位重新排定,富勒渾也不說什麼話了,便又說開口道。
“不知和大人覺得,這保商制度應該怎麼改?”其他人還是都不說話,呂梁晨想了想。開口向和琳問道。
“本軍門說的不是改。而是廢除!”和琳輕哼了一聲,“朝廷原本將關稅徵收之事交由行商代行,是因為‘中外之防。首重體制’,認為‘天朝制度,從不與外夷通達書信,貿易事件應由商人轉稟’。可是,如今洋夷居然仗勢生事,還藐視朝廷,行商更是多有仰其鼻息者,所以,本軍門以為,關稅不應再由行商代收,而應由官府專門成立一海關稅務司負責,如此一來,行商連徵收關稅的權力都沒有了,這保商之制,自然也就談不上了……”
“和大人,這與體制不合!”呂梁晨說道。
“體制還不都是人定地?皇上既然讓我等重組十三行,自然是因為這體制有不足之處……既不足以顯示出我大清朝廷地威嚴,還讓洋人鑽了空子,得了便宜再賣乖!”和琳冷冷說道。
“那如何保證海關稅收?”呂梁晨又問道。
“不是說了嗎?成立一個專門收稅地稅務司,如果稅收不足,自然就要找這稅務司主官的麻煩……何況,朝廷也不在乎這點兒稅收,在乎的是天朝的尊嚴。”和琳答道。
“當年十三行初立,就是為了替朝廷徵收關稅。現在和大人您又不讓我們代朝廷徵稅,那我們還叫什麼行商?”一名行商問道。
“你們擁有對外貿易的權力,佔著茶葉、絲綢、生絲、瓷器、白鉛這些大宗貨物的專賣權,這些難道還不夠嗎?諸位如果不願自稱行商,也大可以再改個名字!當然了,如果這位老闆非想收稅,也可以棄商從官,只是,朝廷能不能許你求退,就算許你求退,又能不能把你派到海關這邊兒,可就難說了!”何貴說道。
“保商之制暫且商議到此,諸位還有沒有其他意見?”見那名行商被何貴給嗆了回去,孫士毅又開始行使自己“主持人”的職責,介面向眾人問道。
“先到這兒吧。接著商議別地!”富勒渾不耐煩地說道。聽著別人任意討論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他心裡可不怎麼舒服。
“那就聽制臺大人的!”孫士毅笑了一下,又道:“下面,就該是總商之制了!”
“巡撫大人,天寶行李老先生身為總商行首,多年來所作所為都甚為服眾,我等沒有什麼意見!”聽到孫士毅的話後,西成行盧有度站起來說道。
“盧賢侄過獎了!其實西成行這些年幹得就比天寶行好,這總商麼,還是應該交由你們西成行來做才是!”李法曾瞧了一眼盧有度,微笑著說道。
“兩位還是不用謙讓了。本官跟巡撫大人、和軍門已經商議過了,認為十三行最好是設立董事局以及行商大會,總商一職……取消!”何貴冷冷地說道。
清朝制度,但凡政府壟斷的商業中,諸如鹽商、海商中都設有總商。十三行也不例外。其宗旨蓋為“令總理洋行事務,率領眾商,與夷人交易。貨物務照時價,一律公平辦理,不得任意高下,私向爭攬。倘有陽奉陰違,總商據實稟究”。清廷支援設立十三行,並任命總商,其實目的在於控制行商內部的競爭,建立穩定的經營秩序,以利於它對行商地駕馭。十三行成立後,以前行商之間那種激烈地競爭的確很少再發生了。儘管屢有行商破產,但行商數總是穩定在10個上下。總商的地位更為穩定。只是,這種情況下,中外貿易越來越被極少數地商業巨所把持,而商業資本也日益集中,十分不利於中國商人的真正壯大與發展,競爭力也越來越上不了檯面,同時,這些商業巨的壟斷性經營也讓洋商十分不滿,成了中外矛盾的一個焦點。
“大人,何謂董事局?”新晉行商嚴啟昌問道。
“大人,取消了總商,以後行商之間相互爭執又該怎麼解決?”福隆行的潘上林也問道。
“按照本官與巡撫大人的商議結果,行商之間的爭執,日後就交由薰事局協商解決,董事局解決不了,就交由行商大會!至於董事局是什麼,你們以後會知道……”何貴喝茶清了清嗓子,又道:“本官知道,十三行的重組,目前正在盈利幾家洋行,就像天寶行、西成行、福隆行、萬源行以及怡和行,估計是並不願意的,尤其是行商數目增加,讓你們失去了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