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迷的思緒被一道黑影喚醒。
微張眼,她竟然可以清晰的看著來者的臉。
狩魂使?
她已經死了嗎?
慘涼一笑,為什麼會這樣?
“謙雨鬼使”狩魂使冷冽的聲音猶如一陣寒冬的風,將謙雨凍僵,再也無神。
“我又死了”她喃喃自語。
“沒錯”就算沒死,也快了。
謙雨未料到,他如此理直氣壯的回答,心裡一口悶氣憋得她直髮慌,一觸碰到怒點頓時全數爆發。
“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惡鬼”儘管他是魔。
心裡的不痛快成了一串串難聽的咒語,不斷襲上狩魂使的耳,他越聽眉頭就皺得越深,直至最後一聲冷冷的大吼,才好不容易讓謙雨歇上一會。
“本使何來說話不算話之說?”。
“你明明說過雨兒能活到八十歲”狗屁,她現在才幾歲?
難道地獄堂堂狩魂使連數也不會算。
“此次無關地府”。
無關地府?那關誰?
他倒是推得乾淨。
“我一定要到地府傳遍,狩魂使是個言而無信,信口雌黃的小人,不僅不講理,而且根本就不把地府的鬼放在眼裡,騙了一個又一個,不僅騙了人家,還玩弄人家……”
越說越不象話。
狩魂使的眉頭皺成一團。
“夠了”再說下去,他連鬼都不是了。“你想活八十便活八十”她以為他愛來,誰讓她一天到晚要死不死的。
“這還差不多”用力的吞吞口水,剛才說得累死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跟奧撒一塊死”她變本加厲。
狩魂使不理她。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醜態全都告訴世人”得意洋洋,原來威脅人心裡這麼舒服。
狩魂使咬著尖牙,怒瞪謙雨。
“回到地府,謙雨鬼使還請小心一二”。一道青煙,狩魂使已消失無蹤。
但是謙雨知道,他同意了。
劇烈的疼痛感再一次回到自己的知覺。
真的好痛——
斡兒朵外,傳來騷動。
“族長?”
“可屯她……可屯她……”
“嗚嗚嗚,我的女兒……”
“族長,謙雨可屯傷的部位太過嚴重,巴卡爾和冷魅正在——”有人驚叫著。“族長,不行!您不能進去”。
語音剛落,氈簾已經被奧撒推開。
他徑自闖入,那雙黑眸之中,焦急與擔憂無法遮蔽,高大的身形疾步而入,筆直的朝著床榻走去,當望著半身浴血的謙雨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宮主”冷魅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動“夫人只是胎位不正,稍稍難產了些——”他的話,到此為斷。
在奧撒陰冷的表情之下。
“奧……撒……”她的聲音,低不可聞。
疼痛一陣強過一陣,他始終沒有開口,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緊緊的將她的腦袋按入自己的懷中,手上的內力,逼入她的體內。
助她生產。時間彷彿過了一天那麼長久,低弱的哭聲傳出斡兒朵。
斡兒朵外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蒼天保佑。
佟禮安擒著淚,抱著剛出生的小女娃出了斡兒朵,將這片天地留給他們。
謙雨累極。
卻捨不得閉眼。
“奧撒……”她輕喊。
回應她的卻是他用力的擁抱,似要揉進骨子裡的擁抱。
“我好慶幸……”只有上天才知道她多麼慶幸能代替雨兒而生,多麼慶幸能在湖海湖畔被他帶走,多麼慶幸,能來到墨爾赫族,多麼慶幸他愛上了她。
“乖,別說話”他的嗓音低嗓。
渾身低顫。
他也怕,怕失去她。
“奧撒”輕抬臻首,她揚起笑,明亮的眼眸之中無一絲疲意“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哦”。
“呆會再說”她太累了。
“不”她搖搖頭“現在說”。
她要告訴他,她與他能同死。她要告訴他,為什麼能幾次的死而復生。
這輩子,她合該是他的人!
應各位親們的要求,逍遙寫了這一篇番外,看看霜珠和紅衣喇嘛到底是怎麼死的。
“冷魅能見前後,若是宮主讓冷魅看上一眼,定能知曉夫人的真正死因”冷魅並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