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不全,柳相站在城樓之上,眼中血絲密佈:“百年經營,費了我多少心血?卻因為一時心急埋下大患。並浪,我早該不惜一切代價,先將並浪除去。”
番尊羊問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柳相道:“但死戰而已,我們哪還有退路?”
番尊羊昂然道:“我番尊羊願隨攝政王,死戰到底!”柳相聽到番尊羊堅定的聲音,心中才覺得有一絲安慰,這個勇猛的戰將對他來說,只有服從和付出,卻從來不用心計、不圖回報。
蟬休急諫道:“攝政王,萬萬不可抱此死戰之念!我們手上還有龍虎、六素二城,我等護攝政王突圍,只要留得人在,就會等到捲土重來的機會。”
柳相苦笑不答。
唯一能理解柳相心境的,卻是身後的天問。眼前的情景與梵城之戰何其相似,在此時正如天宗,而此時的蟬休便如當時的天問。對於柳相和天宗來說,這一場拼搏,已耗盡了一生精力。而對於天問和蟬休,這也許才剛剛開始。
“人真是一個很怪的東西,明明還有氣力還有修為,卻不可能有同等的心氣了。”天問莫名其妙地想到這個問題。
他看著柳相的背影,心中暗自悲傷:“眼前的人,已不可能是我依靠的物件。天問,你要怎樣做才能報父仇,圖霸業啊?”
“好!”柳相突然說道,將天問從沉思中拉回現實,“我和天問率軍殺出去,向龍武城方向。蟬休,你和番尊羊斷後。”他的消沉鬥志再次被蟬休喚起。
番尊羊道:“港口那邊計程車兵怎麼辦?”
柳相漠無表情地道:“不必知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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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輪投石過後,投石陣正在裝填圓石。旺生城突然城門洞開,數萬風獸騎兵蜂湧而出。
秦騎大笑道:“終於把這些傢伙趕出窩了!”率軍向柳相軍迎上。旺生的守城諸人中,除了番尊羊外,九嬰無不痛恨,亦率軍奮勇殺上。
天問和柳相俱在前鋒,二人修為極高,一路向東北方向殺去,勢不可當。
九嬰的黑風神駿,在戰陣中穿梭幾次,已從煙霧氣波中遠遠看到天問所在,大喝道:“天問受死!”一騎如電,直取天問。
天問看到九嬰,亦是分外眼紅,勃然大怒下,狻猊罡形祭起,向九嬰撲來,滿擬一擊之下,擊斃仇人。
“呔”地一聲大喝,九嬰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