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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面更不用說,北冥人的眼中都要噴出血來了,畢亥的血仇不可能不報。遠在千里之外的畢印臣,和繼元心心相印,也罵了那句粗話,當場換來袁雷、維絕等一干手下的熾熱目光外帶金絲兒的一個白眼。

梵歷4129年夏末初秋,正是玄冰巨獸最肥壯之時,冥梵聯軍發動了對北度口的攻擊。

經過四天的弩石轟擊,北度口城防被開啟一個小口,開始了慘烈的攻城戰。五萬戰士的生命,換來了北度口城防的崩潰。作為前鋒的道無盡和陸須率先衝入了城內。

旺生城的數十艘樓船增援北度口,早泊在港口,將柳相的中軍接到帥船上。

城防既破,雙方軍力懸殊,柳相敗局已定。港口上尚有一萬餘名柳相軍在與聯軍纏戰。

巨弩石車隨著道無盡和陸須的前鋒移進城內,準備與樓船隊對攻。

樓船的攻擊力雖然強悍,但防禦力卻不行,若待投石器接近,將會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柳相一面下令放棄一萬軍隊,撤離港口,一面令船隊向港口處的聯軍射擊!

港邊的交戰雙方都沒有想到,柳相會在混戰的情況下,下令射擊,全然不顧己方士兵的性命。

鋪天蓋地的火石向港口傾洩,用當時落水而僥倖逃過一劫的赴那戰士的話說就是:“那時除了火焰就是漫天飛舞的石頭。”

港口上立時充滿了絕望和憤怒,那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力量!屍橫遍港,血流盈灣。

赴那軍的將領亦未想到柳相會使出這樣的狠招,此時壓入港口與柳相軍接戰的戰士已有二萬多人。在巨火弩的火光映紅軍港的一瞬間,所有的戰鬥都停止了,在場的數萬人再沒有敵我之分,齊聚罡盾迎向弩石。

本來,柳相準備將樓船上的弩石全部用完,但數輪攻擊過後,黑皮圈的水師殺到。柳相水師抱頭鼠竄地衝回旺生城,樓船因弩石不夠,被擊沉四十餘艘。

北度口港憤怒而安靜地靜臥在蕭瑟秋風中,到處是受傷的戰士和焦黑的屍體。倖存的柳相軍戰士全部投降,他們懷著與冥梵戰士一樣的仇恨,編入聯軍。

冥梵聯軍在港口失去了兩個優秀的修真者——道無盡和陸須。以他們的修為,要逃出弩石雨並不是沒有可能,但他們選擇了保護周圍的戰士。這兩位曾一起出使清涼境的梵原使臣,犧牲時仍是朝向清涼境的方向。

※ ※ ※

這個訊息送到九嬰手上,已是一個月後的事。其時,赴那軍的休整已初具規模,波灣和摩揭二城也已併入梅真兒的統治。

九嬰接到信時,正在霞原城訓練士兵,他在數萬人的操練場上當場雙足跪倒,以手拄地,泣不成聲。

離開黑皮圈時,他心中就已埋下愧疚。若不是他提前離開,衝擊北度口的前鋒也許就是他,一下便失去兩位良師挈友,讓九嬰悲傷至極。

梅真兒、慈緣兒等人從未見他這樣哭過,急將他扶入軍帳。九嬰悲慟不已,直至昏厥過去。

大喜大悲,是修真大忌。秦騎和彭祖急輸真氣,護住九嬰丹田。

九嬰次日醒來時,第一句便是:“不殺柳相,我誓不為人!”

梅真兒並不知毗盧魔元之事,只是以為九嬰與道、陸二人情誼深重,是以悲傷至此。她每日都有許多事務需要親自處理,照顧九嬰的事都留給了慈緣兒。

慈緣兒卻知,九嬰在梵原時,也經歷了馮儀兒、房燭等人的死,反應均不及此次劇烈。在九嬰臥床的兩天裡,她親手煎湯熬藥,照顧得無微不至。

九嬰自知魔元的情況,因為魔元的存在,他已漸漸無法控制自己的至情至性。所有的情感,都被加倍地放大、渲洩出來。秦騎和彭祖輸入的真氣其實不起作用,九嬰最後還是用火公傳授的“鎮魔心法”將情緒控制住。

而在這兩天之內,他發現自己體內的火系真氣亦進入了小滿,修為再次提升,達到圓滿境二行小滿的境界。

此時並浪軍已號稱二十五萬人,秦騎、九嬰在霞原城集中了十萬精銳,向旺生城進發。

當他們到達時,旺生已成為一方血港。

北度口水師已於半月前發起猛攻,以攻擊力為主的樓船設計,使得海戰尤為慘烈。只要上了樓船,就意味著犧牲。尹喜臨時為樓船配備的鐵裹甲發揮了作用,使得水戰不甚熟練的聯軍水師在相持中不落下風。

並浪軍一到,便先向空中發出五彩哨箭,聯軍船隊頓時士氣大振。旺生城腹背受敵,柳相、天問等人再難以堅守。

旺生城的城防在連日的攻擊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