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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工的線索似乎也查不下去。”我有點洩氣。
“那就查檢視那個散打教練。他叫什麼名字?我記得是叫馬諾。”趙羽說道。
“馬諾,撞名《非誠勿擾》那個拜金女啊。”我說道,心中十分佩服殭屍體趙羽過目不忘的本事。
“我覺得他的可能性比較大,試試看吧。”趙羽說道。
於是我們讓林宇凡這個技術宅儘可能地調出馬諾的所有資料。同時調動其他同事對馬諾一家進行暗中監視調查。不過調查發現,馬諾居然沒結婚,也沒任何兒女。他四十多年來到過的地方倒是不少,其中也包括上海和天津,不過都是去帶隊打比賽,或者親自參加全國散打比賽,成績真心不錯。如果早生幾年,也許我能知道這個人,畢竟咱也練過散打。
這人的經歷看上去算是單純,沒有什麼不良記錄。唯一比較特別的是,有一段時間他曾經求助過精神科醫生,開過抗抑鬱的藥物。對此我們調查了他當時的主治醫生,醫生說是馬諾輸了一場很重要的比賽,所以有情緒上的低落也抑鬱現象,不過透過治療已經痊癒了。
醫生的說辭輕描淡寫,我們對此也並不完全採信。但是透過這一陣子對馬諾的監視,倒是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他每天的生活就像是一個退休的老頭,定期去小區附近的廣場跑跑步,偶爾去釣釣魚,看看別人下棋。然後就自己去旅行什麼的。不過他倒是沒什麼好朋友,性格很孤僻。雖然當過這麼多年教練,跟學員的關係居然也很冷淡疏遠,平時也沒有徒弟記著回來看看他。
查到這裡,我跟趙羽有些懷疑是否查錯了方向,因為馬諾確實沒啥可疑的地方。但在調查他的這一個多星期裡,那連環殺手也似乎收手了似的,再也沒出現其他的新娘子被殺案件。調查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市局倒是多了個常客,鄒曉楠。這貨為了挖掘新聞線索,整天纏著我跟趙羽問來問去,簡直跟蒼蠅一樣讓人無比心煩。
就在這天,我跟趙羽正在市局辦公室研究案情,蘇淩突然到市局裡來找我。
我到接待室一看,見蘇淩難得的神色憂愁,忐忑不安。
“神仙姐姐,出什麼事了?”我問道。
“靈溪被人抓走了。”蘇淩說道,上前遞給我一張紙條:“這是有人放在我店門前的,我看到就立即拿來給你了。早上靈溪出去送貨就一直沒回來,到了中午我給她打電話也沒接,以為她又找你玩去了,直到晚上的時候,我聽到門外有人停了下來,以為是客人,出門一看,人沒有,卻有這封信。”
“什麼?!惡女被人抓走了?!”我心中咯噔一聲,趕緊展開紙條,見上面居然寫了幾個毛筆字:“要救阮靈溪,今晚大寺村村後墳地見。”
“這是誰?!”我忍不住咬牙罵道:“難道是那個兇手狗急跳牆
?!看來我們是查錯人了!”
趙羽接過字條看了看,說道:“你先冷靜下來。這個年頭用紙條傳遞資訊的已經不多了,寫毛筆字的更少。我這就去找市裡的筆跡鑑定專家鑑定看看,還有這紙張,也許有指紋……”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道:“就怕惡女等不起!今晚我就要去看看,看誰跟我們玩這一套!”“也有可能就是個修水管的工人。”趙羽說道:“先問問前一個照相館老闆再說。”
民國時期那個照相館老闆死後,這個照相館就空置了,直到前陣子有個膽兒大的盤了下來,結果死了幾個人之後又荒廢了。幸好這貨倒是沒死,還活著,上次調查新娘案子的時候,我跟趙羽留下了這老闆的地址和電話,這次直接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他就住在這照相館附近,走過兩條街也就到了。前任老闆是個叫陳彥的年輕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學藝術的海歸,看樣兒家境不錯。敲了半天門,這長髮藝術男才起來開門,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
“你們找誰?”陳彥揉了揉眼睛,問道。
“你是陳彥吧?警察,想跟你調查一點事兒。”我說道:“之前見過,還記得我們麼?”
陳彥一聽警察,愣了愣,無奈地說道:“不就那案子麼?真跟我沒關係。我去,這下真沒法過了,左鄰右舍的都懷疑是我殺人,你說我殺我客戶幹嘛啊我?”
趙羽說道:”既然不是你,那就請你配合我們調查,早一天找到兇手,你不是早一天能擺脫嫌疑麼?這樣也就不會讓人對你說三道四不是?“
陳彥無奈地抓了抓頭髮,將門敞開,說道:“行了,進來吧。“
我跟趙羽笑了笑,跟著他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