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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人會為我作早餐,也沒有人來叫我起床了爸爸媽媽已經離開我了,這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只剩下柳初燻一個人了不是,不是的,我還有薛未白,他答應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他在哪裡?他在哪裡?

我睜開了眼睛,那人正坐在我的床頭,支著額頭,眼睛微閉,眉頭緊鎖,呼吸猶如嘆息,他有什麼心事呢?窗外仍是大雨,看樣子是黃昏時分,我應該沒有睡多久。

周身疼痛,就像是打散了骨頭又重新拼湊了一番,我動了動手,想去叫醒他,卻發現手背上扎著針,我正在輸液。對了,我已經可以說話了,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式交流呢?

我張開嘴,卻只能發出沙啞的顫音,扁桃體又腫又痛,我又一次失聲,希望只是暫時的。

這微弱的聲音已經把他驚醒,他睜開了眼睛,順手幫我掖了掖被子,卻發現我是睜著眼睛的,他一愣,眨眨眼睛傻傻的問:“什麼時候醒的?”

我勉強笑了笑,還沒有說話,他已經跑拉出去,在門口緊張的大喊:“凌醫生,她醒來了。”

緊接著,我聽見急促的腳步聲。

凌大哥跑了進來,摸了摸我的額頭,說:“燒已經退了。”

接著又是一番檢查,他說:“好了,總算沒什麼大礙了。”

我拉了拉凌大哥的手,辛苦了,我困難的比劃著,凌志雲笑了笑,說:“應該的,別這麼客氣,你沒事了就好。”

“好了,這瓶液體吊完了。”他拔出針頭,用棉棒壓住,“你好好休息吧。”

我點點頭,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休息了一小會兒,我看著薛未白,他的鬍鬚都出來了,眼睛通紅。

“肚子餓不餓?”他的聲音好沙啞。

我摸了摸肚子,癟癟的,好像真的有些餓了,我點點頭。

薛未白對川嬸說:“川嬸,麻煩你舀一碗白粥上來吧。”

凌志雲隨著川嬸一起出去了,房裡只剩下我和薛未白,他握著我的手,低聲說:“你嚇壞我了。”

我在他手心上寫著:我睡了多久?

他撫摸著我的額頭:“三天兩夜,看著你痛苦的樣子,卻又幫不了你,真的恨不能替你承受。”

我安慰的握住他的手,實在是沒有力氣作更多動作,這時,川嬸上來了,她看我的眼神也少了很多寒意,溫暖了不少,美楠也跟了上來,安安靜靜的站在床頭,或許病人容易得到別人的同情。

喝了粥之後,精神好了許多,就連咳嗽的聲音都大了很多。平息了之後,我長嘆一聲平躺在床上。

薛未白替我蓋好被子,他怎麼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心裡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可以跟我說?

他摸著下巴,緩緩的問:“小薰啊,你有沒有夜遊症?”

我點點頭,在他手心寫著:曾經有過。

美楠說:“我記得表姐曾經夢遊過,不過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薛未白問:“什麼樣的情形?說說看。”

美楠說:“我以前和表姐是睡一間房的,有一次晚上我睡不著,就看見表姐突然起來,瞪著眼睛走到大門口,然後走了出去,我覺得好奇,就跟著她一直走,她穿過幾條街,停在自己家樓下,抬著頭呆呆的望那間房的窗戶,過了十幾二十分鐘,她又往回走,回到家裡又躺回了床,繼續睡覺。幸虧我膽子大,不然被她嚇死,你不知道她那個樣子多可怕,幽魂一樣。”

我也記得很清楚,第二天就被舅媽打醒來,心裡仍舊莫名其妙,聽她罵罵咧咧的內容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夢遊了,或許是太想念父母和原來的日子,白天又過得很痛苦,只能在晚上用這種方式宣洩內心的煩悶。

“後來呢?怎麼又好了?”

美楠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也不太清楚了。大概從那裡出院之後就好了吧。”

什麼這裡那裡?你還不如直接說精神病院。

薛未白點點頭,說:“好了美楠,你出去吧,讓你表姐好好休息。”

“好的。”

美楠出去的時候順便關上了門,薛未白看著我欲言又止,半晌他終於說話了:“我知道你在這裡不開心,總是想走,所以才會夢遊,這裡讓你很不自在,是不是?”

我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和凌醫生不止是鄰居這麼簡單吧。”

是的,我承認,我知道,美楠肯定把我寫給凌大哥的那封信給薛未白看了,她是有預謀的。我寫那封信的時候,凌志雲已經要走了,我想留住他,因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