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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是夢。

我軟軟的靠著哨子,他乖乖的端坐在我身邊讓我依靠,我們又一次相擁著度過了一晚,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待我看清楚眼前景物,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在我腳邊五六步處,就是一個二十多米的斷壁,如果昨晚不是哨子及時趕到拉住了我,我恐怕已經沒有命了。

我重重的吻了吻哨子的大腦門,又抱緊了他,一邊咳嗽,一邊說:“哨子,謝謝,太感謝了。”

他靠在我肩上,“呵呵”笑了。

我撫摸著他的長毛,一邊檢視腳上和腿上的傷口,裙子已經被灌木撕得慘不忍睹,腳底扎進了許多石渣和木屑,腿上一道道傷口,雖然凝固了,仍然紅腫灼痛。

哨子體貼的幫我舔著傷口,我拍拍他說:“麻煩你,去叫薛未白過來接我,我的腳好痛。”

哨子懂事的站了起來,回頭看了我一眼,飛快的跑了。

“快去快回,路上小心!”我大聲的叮囑,哨子大叫幾聲表示明白。

我這時才發現,我居然已經又可以說話了,我低聲的自言自語:“我可以說話了我真的可以說話了太神奇了!”激動引得我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頭痛欲裂,渾身無力,我摸了摸額頭,燙的厲害,全身骨頭象散了似的,我知道自己病得更重了,但是我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睡,睡在這裡,山風入骨,會病死的。

我強打起精神,開始給自己找事作,開始是給自己拔腳板上的刺,儘管彎著身子不好呼吸,我手上也不停歇,疼痛可以刺激神經,讓我稍微振作。

挑完了刺,我開始思考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裡?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又開始夢遊了?腦子昏沉沉的,我實在想不出理由。

又忍不住回想昨晚的一切,真是心有餘悸,只差一點,真的只差一點我就要瘋了或者死了,我的心又忍不住狂跳起來,以前我並不害怕死亡,甚至感覺死亡就是解脫,死了,就可以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了,但是現在,我卻那麼害怕,幸福就在一步之遙的地方,我不要放棄。

太陽昇起來了,我無心欣賞山林裡的日出,呼吸越來越困難,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不行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要清醒,一定要清醒,哨子薛未白怎麼還不來?我怕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終於,叢林裡傳來了哨子的叫聲,我精神為之一振,又忍不住大聲的咳嗽起來,身體痛苦的蜷成一團,腦後一片麻木,我費力的轉過身子,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金黃色的身影箭一樣射了過來,後面那個高大的身影一定就是薛未白,我掙扎的站了起來,雖然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可是我還是艱難的朝著他的方向走去,直到跌進他的懷裡。

“薛”我低喚一聲就沉沉的陷入暈眩裡。

有人在我身邊說話,而且越來越大聲,我想叫他們小聲點,可是我說不出話來。

“情況很緊急,一定要送醫院”

“不行,我不同意”

“為什麼?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小薰死嗎?”

“凌醫生,我自然有我的考慮,你儘管放手治療,需要什麼我可以叫人送過來”

“我不能這麼作,小薰現在是急性肺炎,我”

“不要說了,就這樣吧!”

終於安靜了,我又沉沉睡去,不知什麼時候,我又被人弄醒了,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是我知道我正在被幾個人用擔架抬著,現在是下樓,不多一會兒,大門響了,我出了日落之鄉,前面停著一輛救護車,是誰站在我的身邊,是薛未白還是凌大哥?

我沉悶的咳嗽著,胸口好痛。

上了救護車,薛未白卻沒有上來,他跑進了日落之鄉,我伸著手大喊他的名字,他跟本沒有聽到,為什麼他不陪我?我好傷心,一邊喊,眼淚一邊掉了出來。

車開動了,凌大哥也不在身邊,醫護人員也不在,好奇怪,我擦去眼淚,費力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司機,怎麼是一個女司機?還披散著頭髮。

我迷迷糊糊的想,怎麼也不穿制服呢,躺下前,我看了看車內的倒後鏡,卻嚇得半死,猛地坐直了,那個司機為什麼沒有臉?

我驚叫著跌下鐵床,卻發現自己仍在房間裡,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夢,我定了定神,身邊站著的是凌大哥,他手裡捏著什麼?是刀還是針?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過去。

為什麼這麼吵?我好熱,誰在生火?這是什麼時間了?是不是該起床了?爸爸呢?怎麼還不來喊我上學?媽媽有沒有把早餐做好?今天早上吃什麼?啊我想起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