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櫃裡,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裙子,都是我喜歡的顏色,我喜歡的式樣,他怎麼會這麼瞭解我的喜好?
我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取了一條白紗長裙,裙子左下襬有一片金黃色的碎花,猶如星光,寧靜中憑添幾分燦爛,很合我心意。
心情好的不得了,我飛快的小跑進盥洗室,將門反鎖,然後放好衣服,開始洗澡。
待我擦乾身體,換上新裙,好合身啊,簡直體貼到毫釐,我在鏡子前周身打量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身後窺視,我猛地拉開門,美楠身體前傾,側著站在門口。
我冷笑,無聊。
沒看她一眼,我繞過她,徑直往外走。背脊在發燒,有兩道妒忌發狂的目光在灼燒著我,可是我卻在微笑,步履輕快,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哼唱。
放下頭髮的一瞬間,我看到薛未白,還有他眼裡的亮光,我想這一刻,我是美麗的。
薛未白欣賞的看著我,說:“我的眼光從來都不會錯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嘴笑了笑。
他看了看錶,說:“小薰,對不起啊,公司有些急事要處理,我不得不趕回去。”
我點點頭,我也有自己的小計劃,他離開一陣更加方便。
“姐夫,我也要進城!”美楠跑了過來,撅著嘴說。
薛未白詫異的說:“這麼快就要走?”
美楠皺著鼻子,嗲聲說:“姐夫真會開玩笑,我想進城買衣服啊,你看你多偏心的,表姐有新裙子,我都沒有呢。”
薛未白完全沒有昨日的熱情,他淡淡的說:“我趕時間,你在小薰的衣櫃裡看中哪一件就拿去穿吧。”
他拍了拍我的胳膊,說:“我會晚點回來。”
我突然想起什麼,拉住他,在他手心寫著:帶瓶安眠藥給我。
他瞪大了眼睛,說:“吃這個作什麼?”他仔細看著我,看吧看吧,你看看我的憔悴面容和黑色的眼圈吧。
最後,他點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飛快的下樓去了,美楠還不死心的追了出去,一邊喊著:“姐夫,等等我”
我走到窗前,靜靜的看著大門,不一會兒,就看見薛未白的車在牆外緩緩駛過,應該是賓士吧,我還是認識那個圖示的。
美楠這時應該坐在他的身旁,笑顏如花吧,她向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心裡酸酸的疼。
暗歎一聲,我轉了身子想去書房,走廊裡,聽到美楠在我身後大喊一聲:“姓柳的!”
我回頭一看,美楠呼呼喘著粗氣,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原來薛未白並未載上她,我忍不住笑了,可能是我的笑容太過明顯,刺痛了她的自尊心,她爆發了,裝甲車一般向我衝了過來,我趕緊逃跑,被她追到,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前面就是書房,我飛快跑了進去,將門反鎖住,她在外面用力拍門,大聲咒罵,我在裡面劇烈喘息,心跳得好快。
誰能想象,一個如此嬌媚的女孩子,能罵出這麼多汙言穢語。
我無法還口,更不屑還口,聳肩笑笑,我取出那本《源氏物語》,那張紙還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面。
我坐在沙發上,仔細的看著這張樂譜,這就是薛未白媽媽的字跡麼?好俊秀,我想,她一定很美麗,有著高貴優雅的氣質,可惜那天晚上沒有看清楚,還被嚇得半死。
我萌發了再上三樓的念頭,等看完這篇譜子再說吧,可惜沒有坐在鋼琴旁,又不敢出門,誰知道美楠是不是手持菜刀在門口死守呢?她也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有些慶幸答應薛未白的求婚。
剛要靜心來看,美楠在門外喊叫:“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理你才傻,我繼續埋頭拼譜,沒有想到,薛未白的媽媽竟然是這麼有才華的人,原本以為只是塗鴉之作,細細品位,卻很有韻味,我有些手癢,真恨不得能夠憑空出現一架鋼琴。
可惜鋼琴就在樓下,我卻在這裡幹癢。
她又拍了拍門,喊:“表姐,你回答我呀,我真的有話跟你說,我保證不打你。”
為了自己,我開啟了門,有薛未白在,她應該不敢怎麼對我。
美楠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為了表示友好,甚至伸出手要拉我,我趕緊一躲,她能看懂啞語,我跟她溝通沒有障礙。
我說,不要這樣,有什麼直接說,我消受不起。
她這下笑得自然多了,說:“表姐,我有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