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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菱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如同淋了雨一般溼漉漉的,杜雨拍打著她的臉,大聲喊她的名字。

吳菱突然睜開了眼,大口喘息著,她眼裡白多黑少,血絲密佈,直勾勾地盯著天空,杜雨嚇得鬆了手,吳菱轉瞬又暈了過去,這下無論如何都搖不醒了。

“她……難道變異了?”

“怎麼會!她又沒有被咬!”朱悅把吳菱扶起來,楊斌說錯了話,主動把吳菱抱了回去。

吳菱還在不斷地出汗,幾乎沾溼了床單,幾人只能隔一會兒就給她喂次水以防她脫水。忙碌了一上午,吳菱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只是不斷地說胡話,聲音很低,杜雨貼上去聽,卻聽不清說了什麼,許久才聽出說的一直是對不起。

她眉頭緊鎖,身上一層層地出汗,表情很痛苦,但是始終沒有說任何人的名字,也沒有說其他的。

杜雨為她擦乾淨額頭上的汗水,輕聲問一旁的朱悅,“你說小菱到底是在和誰說對不起?”雖然吳菱平時對誰都淡淡的,但是很少有不開心的時候。

朱悅搖頭,幾乎快把床單扣出洞來,“誰知道,你等她醒了問她好了。”

吳菱在夜裡轉醒,溼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身體,難受的緊,她抬起手,摸索了一下週圍,是在自己的地方,帽子好端端的放在床頭,可剛才不還是白天嗎?頭疼得厲害,微弱手機的冷光照了過來,是杜雨,“你醒啦。”

“我怎麼了?”吳菱坐起來,衣服上的水竟然黏黏腥腥的,噁心地像唾液一樣,趕緊把衣服脫了。

“不知道。你暈倒在樓頂,我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

“我暈倒?”

“是啊,一天了。”

吳菱納悶極了,自己竟然無端端暈倒了一天,而且根本不記得原因。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得暫且作罷,身上也沒什麼問題,除了臭了點,連個傷口都沒有。

第二日朱悅就把她按下了,說什麼說不定是營養**或者疲勞過度導致的暈倒,非得讓她今天休息一下。

大霧還沒有完全散去,吳菱就一邊看二號宿舍樓前的喪屍,一邊慢慢地喝水補充失去的水分,昨天出了那麼多汗,簡直有一種面板都要萎縮了的感覺。

二號宿舍樓前的喪屍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已經稀薄的白霧在他們身邊創造了一種詭異的寧靜,吳菱看著看著,忽然愣住了,他們周圍的霧氣緩緩地打著旋,如同人類的呼吸一般規律,沾染到喪屍的白霧便在這詭異的旋轉中漸漸消失。

那些白霧,竟是滲入了喪屍的面板!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朱悅正在窗邊跳蛙跳,稀薄的霧氣在她的帶動下緩緩流動,吳菱緊張地盯著她,生怕她突然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比如,變成喪屍?

“哎,你看著我幹什麼?”

吳菱捂著口鼻,為難地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朱悅不以為意地補充了一句,“感覺特別活力四射算不算?”

直覺上自己昨天的暈倒肯定和這場大霧有關係,吳菱只能把楊斌和杜雨也叫過來,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我沒什麼感覺啊。”

“我也是。”楊斌張開巴掌,“而且覺得力氣特別大,練了這麼久也不累。”

喪屍還在靜靜地吸收霧氣,吳菱甚至懷疑自己現在在他們中間跑個往返跑他們都不會有反應。

四人趴在視窗看著他們了他們許久,一部分原本乾癟如紙的喪屍漸漸可以感覺到肌肉,一部分本就高大的喪屍身量更加長了,肌肉也更紮實。還有一部分卻如同縮水了一般矮小下去,幾乎是在朝球的方向發展。

“這些霧簡直就是喪屍的十全大補丸啊。”朱悅感慨了一句。

吳菱突然覺得人和喪屍在這場大霧裡沒什麼區別,楊斌他們的變化,都是在朝著好的方向變化。

“這也是我們的十全大補丸。”所有的工作停了下來,幾人站到樓頂上,只穿短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霧氣,為了增加呼吸量還又跑又跳的,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準得懷疑他們是不是瘋了。

吳菱下意識地認為霧氣才是提高人體素質的關鍵,對今天的露水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想著好歹露水還蘊含了一點霧氣,就找了個保溫杯裝了起來。

她全然想不到,真正的至寶就這麼委委屈屈地被她忽略了。以至於後來她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存在著一個巨大的腦洞。

一直到大霧消散後的幾個小時,大喘氣的幾人才不甘心地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