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篤定。於是為了不讓自己被一個低六階的蹩腳魔法師看不起,他決定提供一項重要的資訊,“不過在去年,皇帝陛下為了表彰菲利普親王對於帝國所做的貢獻,已經把神器賜給他了。”
“啊?”羅可回過神。
已經賜給了菲利普那個大色狼?
誰能告訴她,那她浪費的那張空間魔法卷軸和隱身水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只為了聽皇后和琳達的牆角?
她鬱悶。
“好吧,我想目前最應該解決的問題是……怎麼樣讓你洗脫罪名。”梅芬爾很鄭重地看著她,“你真的沒有拿皇后陛下的項鍊嗎?”他可沒忘記當初混淡之劍的盜竊事件。
“你覺得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嗎?”像梅芬爾這種人,與其用一大堆誓言取信他,還不如權衡利害說服他。
果然,他點點頭。
比起神器,紅寶石項鍊就像路邊的石頭,完全沒有可比性。
“那麼,剩下就是如何讓皇帝陛下相信你的清白了。”
“皇后和琳達擺明想陷害我,項鍊現在在琳達手裡。”
“哦?她們為什麼要陷害你?”梅芬爾見她眼睛一瞪,一副準備大倒苦水的樣子,連忙擺手道:“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對於女人間的戰爭他沒有絲毫興趣。“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會進宮說服陛下,還你清白的。”
“你準備怎麼做?”
他摸了摸下巴,“用以前經常用的方法。”
從監禁的房間到阿拉法特尼三世的畫像下,再到梅芬爾家,最後回到房間……三張空間魔法卷軸她用得涓滴不剩。
羅可把空空從空間戒指裡放出來,深情地看著它,“下次逃命,只能指望你了。”
空空眨巴眨巴眼睛,“為什麼要逃命?”
“因為……”她悵然地嘆了口氣,“東西偷多了,總會有報應的。”
皇后和琳達不就是一場飛來橫禍嗎?
說服
梅芬爾遵守了對羅可的承諾,一大早就為此事覲見默特尼二世。
默特尼整個人縮在一人高的靠椅裡,獨特的鞋拔子臉迎向朝陽,鼻尖被照得發亮。
“真難得在這樣的清晨見到你呢,梅芬爾,而且你來的目的居然是為了一個女孩,這可真稀奇。”他轉過頭微微笑著,眼裡閃爍著捉狹的光芒。
但經過兩年的相處,梅芬爾早就認清默特尼的城府比起維安七世只深不淺。
維安七世偶爾還能從他的目光裡捕捉到些許情緒,但默特尼二世卻一點都不能。他甚至想,就算有人當面將他罵得狗血淋頭,恐怕他也只會一笑而過吧。
從這點看,他與菲利普倒是很像。
一個和藹可親,一個玩世不恭。
“關於這點,我想向您報告一個訊息。”梅芬爾稍稍調整了下姿勢,好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個打小報告的人,“羅莎的本名叫作羅可,她是聖階魔法師——蘭林冕下的學生。”
蘭林的名字讓默特尼動容。這種正常的情緒反應他是從來不吝嗇於臣下的。
“蘭林冕下的學生?”他摸摸自己捲翹的下巴,“這的確是個大訊息。”
“所以我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揹負這樣的罪名,以免激怒蘭林冕下。”
默特尼突然抬起頭,好奇道:“如果你對上蘭林冕下的話,有幾分勝算?”
“這個……”雖然暴風崖之戰,蘭林在關鍵時刻出現了。但他並沒有出手,所以他無法估計他的實力。但是海諾爾斯的實力在他之上是毋庸置疑的。他沉吟半晌,才緩緩道:“蘭林冕下進入聖階的時候我尚未出生,所以對於聖階的掌握和理解,他應該在我之上。”
“那加上高拉索呢?”默特尼執著地追問。
難道他準備就算翻臉也要將羅可治罪?梅芬爾心頭湧起不安,不過他並沒有顯露在臉上,“有時候,戰鬥並不是靠人數取勝的。”
默特尼沉默。
梅芬爾不安感擴大。由於東海裂劍臺的地位特殊,所以他將羅可與海諾爾斯的關係適當地隱瞞下來。但現在看來,他或許應該將他一起擺上檯面,增加默特尼二世的忌憚之心。
“蘭林冕下的學生,”默特尼臉上又恢復了詼諧的表情,“這可是一門好親事。好吧,我認同你的選擇。只是我們必須採用一種不失禮於皇后的體面做法來解決這件事。”
他沒有問羅可究竟有沒有盜竊。
難道他對這樁事情的來龍去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