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下,這一切是否有所改善。他已經將近一年沒有他的訊息。
當一年前,耶魯以教皇之名下令將所有光明神會撤出卡蘭帝國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凌駕於帝權之上,叱吒風雲無所不能的光明神會終究被冰消瓦解。
現在存在的那個,只是享用同樣的名字的普通教會罷了。
耶魯始終不是那些長久浸淫在權勢鬥爭和陰謀詭計中的帝臣們的對手。或許,這也是美神看中他的原因。
梅芬爾伸手摸著發涼的胳膊,正要回屋,倏地——
他迷茫的眼神像瞬間收攏的利光,死死地盯住房內一角,放鬆的身體繃緊成戰鬥的最佳狀態。
羅可剛出現,沒等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猛地一歪從桌上摔了下來。“哦,痛……”
為什麼不在桌子旁邊墊塊地毯呢?
她慢吞吞地捂著額頭從地上站起,他這種裝修風格實在太簡陋了。
“原來你給我的那塊石頭是傳送石。”梅芬爾抱胸道。
羅可抬起頭剛準備抱怨,眼珠就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外突了好幾分,“你……衣服……洗澡……改天,不好意思啊……”
梅芬爾聳肩道:“我沒穿衣服,因為剛洗完澡,不用改天再來,反正已經不好意思過了。”
啪啪。羅可鼓掌,為他能精確地領悟到她的意思。
“你確定不需要裹張床單什麼的?”總是用手臂擋著胸,也會累得吧?
她邊想,他邊把手臂放下,然後正大光明地走回浴室,“在談事情的時候,我更喜歡穿著衣服。”
原來男人的兩點是淺褐的,不知道海諾爾斯是不是也是這樣?
“嘿嘿……”
等梅芬爾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她抱膝坐在椅子上,頭埋在手臂裡,肩膀詭異地無聲聳動著。
“你沒事吧?”難道是在皇宮裡受了委屈?以皇后的為人,這並不是不可能。
梅芬爾立刻在心裡盤算開來。他並不意外她能夠自如地離開皇宮,畢竟撇開海諾爾斯不談,蘭林可是大陸上唯一一個獲得十階魔法師稱號的人。那麼羅可來找他,應該不會是為了逃跑。
羅可突然抬起頭,眼角還掛著兩滴未及擦乾的淚水,“我,咳咳……我想……”剛才憋笑憋得太厲害,嘴角抽得很酸澀,“我想請梅芬爾冕下還我清白。”
“恩?”他挑了下眉毛,似乎在猜度她背後的目的。
她握起拳頭,憤慨地揮動,“身為一個光榮的魔法師,我怎麼能允許自己的英明承受如此誣衊?!”
梅芬爾走到桌前,拉開另一側的椅子坐下,緩緩道:“如果不能建立彼此之間的信任的話,我想我很難幫你。”
和偉大的前光明神會棟樑、神聖騎士團團長建立彼此之間的信任?
羅可暗自翻了個白眼。那她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洗刷清白比較快。
梅芬爾看著她清楚擺在臉面上的想法,乾咳一聲,“最起碼,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一個人來到桑德萊?”
真是聰明的問法。一個問題就包含了兩種意思:你為什麼一個人?你為什麼來?
羅可抬手摸著鼻子,“呃……”
“有一點請你相信。”他嘴角微微翹起,“身為前、神聖騎士團團長,對於一個普通的謊言,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羅可內心強烈掙扎。
“而且,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願意與海諾爾斯冕下、蘭林冕下為敵。”他又為自己新增一個重重的砝碼。
“好吧。”她攤手道,“其實,我是為了神器而來。”
“神器?”梅芬爾聽到自己的心臟猛烈一跳,不過臉上卻是原來如此的表情。“請問是海諾爾斯冕下還是蘭林冕下需要呢?”以羅可的魔法修為,神器對她只有觀賞價值。
羅可低頭小聲道:“我想送件好點的禮物給海諾爾斯。”她沒有說謊,至於別人怎麼理解,她干涉不了。
豈止是好點,簡直好得過分。拿神器討好情人,真不是普通的大手筆。梅芬爾自然而然地將它理解成為情人間的甜蜜舉動,所以羅可才孤身一個人改名換性偷偷摸摸地來到帝都——完全是想給海諾爾斯一個驚喜啊。
“黑暗神狄瑟爾的鞭子的確是件……體面的禮物。”可惜對他沒有什麼用處。
黑暗神狄瑟爾的鞭子?
也就是裡面蘊含著主神的神格……
這會不會太高階了點?
梅芬爾顯然將她震驚後的呆滯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