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楚瀾慌忙答應,隨即低聲嘟噥,“反正我原本就要跟你講的……”
花蠶“嗯”一聲,跟在他身邊慢慢地往前走。
“我們這個浮陽城是個大城,又在南北交通之處,十分富饒,但凡玩樂的事物都是應有盡有,往來客流極是龐大。我們楚家人口多,家業也大,要多走一些門路,才能在這世上求存。”楚瀾清清嗓子,先來了個開場白,“所以啊,這城裡大一點的營生,若非我楚家有份子,就是與我楚家百年姻親的林家湊一腳,幾乎都能見到我們兩家的影子。”
“了不起。”花蠶讚一句,等楚瀾繼續說。
“唯獨那個‘煙雨樓’和‘春風得意館’,是我們兩家全然沒有插手的。”楚瀾便又說了,“你猜猜為什麼?”
“不知道。”花蠶老實搖頭,“是因為楚家主不願做這生意麼?”
有這種猜測也是尋常,一般做生意的人家,是不願做妓院營生的,總覺得不入流,若是沒有些個權勢疏通,也做不得這營生,楚家家大業大門路多,自然不會是做不了,那便只有不願做了。
可楚瀾卻擺擺頭:“並非如此。我們武林人士沒那些講究,我大哥不是不想摻一手,而是摻不進去,派人洽談過幾次,也被堆著笑臉送了回來,想從別的關口下手,也有人暗地裡阻攔著,根本無從下手。還有呢,據說林二哥也讓人去過,也不行。”
“那可真不簡單。”花蠶微訝道,“就連楚家主和林二公子都做不到……”
“就是,還有更奇怪的哪!”楚瀾壓低聲音,“這煙雨樓才開了十來年,就在浮陽城獨佔鰲頭,而後不多時,春風得意館就開了張,而據我大哥派人去查,發現兩家的主子竟不是同一人,還隱隱有作對的勢頭,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不太懂這個。”花蠶笑一笑,“不過我想著,楚家主和林二公子心中都是有數的罷。”
“說得也是。”楚瀾一挑眉,洋洋自得,“我大哥是最厲害的!”
作者有話要說:公務員考試的日期終於定了下來,是在七月十號,而六月二十左右我會參加英語的考級……望天,於是我確定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儘量保持周更,如果有時候晚那麼個一兩天,那也是……咳咳,那也是不可抗力來著。
以上。
試探
兩個人又走了幾步,楚瀾還給花蠶講了些春風得意館與煙雨樓的是非,不多時,就要走到那館門口。
“若說煙雨樓一定強過春風得意館的,也就是一年一次的賞燈大會,男歡之事原本就難以宣於人前,自然無法那樣大張旗鼓。”楚瀾笑道,“每逢這個時節,煙雨樓的生意就一定比春風得意館好上許多。”
“女子柔軟婀娜惹人憐愛,自該好生照拂,可男子骨骼粗壯臭氣熏天,卻怎能與女色相較?”花蠶微微側頭,似有不解。
楚瀾聞言笑得燦爛,眼珠子骨碌碌地在花蠶身上掃了一圈,賊兮兮說道:“我現下與小蠶說的事情,小蠶不許對旁人講。”
“我不說。”花蠶點頭承諾。
“按小蠶的說法,男子一旦成年,確是身子就會變得粗壯起來,面板也會相應粗糙,當然是很難引人注目的,所以說,這男歡館裡出來陪客的小倌兒,大多都是十多歲的少年人。”楚瀾得了承諾,又左右看一眼,悄聲說道,“聽說為了能做得時間長些,在這些個小倌兒年紀小的時候就要給他們服食抑住身子長大的藥物,使得他們腰身纖細、相貌也雌雄莫辯,比女子還要多上幾分韻味來。”
“從小就服藥?”花蠶眸光閃了閃。
“是啊,我聽說是叫什麼離……離什麼來著?”楚瀾皺眉想了想,“我不記得了。”
“離合草。”花蠶彎彎嘴角,補上這句。
“對對對,就是這個!小蠶你怎麼知道?”楚瀾拍掌。
“……我自小體弱,家中大夫來了許多,我自己也翻看了些醫術,倒忘了是從哪一本里見著的了。”花蠶笑答,“同楚瀾你這般說,那些小倌兒,著實可憐得很。”
“可不是麼,若不能攀上權貴做個紅人,還要受更多的苦。”說到這,楚瀾也有點唏噓,跟著撇嘴又笑,“不過我想了想,小蠶你說男子皆臭這一點可不準,像是你家的花大哥,是哪裡臭了?”
“大哥確是不臭,難為楚瀾你這樣惦念。”花蠶“嗤”地笑出來,“待會回去見了他,我得好好傳達這番心意才是。”
“小蠶莫要害我!”楚瀾慌忙伸手要去捂花蠶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