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乃是一白髮男子,面對三名高手仍泰然自若。讓玉流螢留意的卻是此人現身後慕容情的反應。
“你認識的?”
慕容情扯了扯嘴角,“劍之初。”
“哦……”
慕容情似有不悅,玉流螢也就不便多問,只是將視線轉移到這鼎鼎有名的劍之初身上。
她看到了什麼……
劍之初,和燁世兵權……
眉來眼去……眉來眼去……眉來眼去……
很好!
剛才把她當透明人,如今跟個爺們眉目傳情!燁世兵權你好樣的!
救人專業戶
海天一決已至尾聲,如今雖然感到死國佛獄的虎視眈眈,一頁書擎海潮卻也無能分神。生死之決終被打斷,隨之而來是死國佛獄雙方圍殺之局。
雙方功體皆僅剩不足三成,面對凱旋侯和地者雙方圍殺,心知此關難為。
一頁書斷不能出事,這是羅睺的認知。所以當地者凱旋侯雙方同時出手的時候,羅睺立馬祭出了自己的計都刀,刀剛揚起……
“等等武君冷靜啊!”
玉流螢一把扯住羅睺披風,開玩笑要是在這直接一刀劈過去可就不光山崩地裂的問題了,他們這是在山洞裡好嗎山洞!玉流螢可不想一會還要抵抗整個壓到自己頭上的山包。
“咳咳內啥,慕容情咱們改日再聊。”
丟下一句話,玉流螢與羅睺同時化光而走。
面對地者和凱旋侯的突擊,本已內傷深厚的擎海潮一頁書舊傷再添新紅,隨著包圍的緊縮,原本還在生死一決的兩人此刻也暫時放下隔閡背靠而戰,額頭汗水不斷,是體力的流失,更是心中的肅然。
死國佛獄聯軍,千潮萬湧,勢要傾覆全數生機。縱使擎海潮一頁書的根基足可不將這些小兵放在眼內,但內傷的逐漸加重以及體力即將耗盡的危機,也使得兩大高手面對這種人潮戰術漸顯疲憊。
更不要說,兩軍後方,凱旋侯與地者正逐漸逼近。
凱旋侯不疾不徐,與地者雙方分別攔住擎海潮一頁書去路,將包圍緊縮至只容他們四人。看著擎海潮一頁書汗如雨氣息紊亂之態,凱旋侯不由大笑。
“高人陌路,身影淒涼啊。”
“要感嘆,還是等我們倒下吧!”
內息已是不穩,卻不能輸了氣勢,擎海潮冷哼一聲回應,無視唇邊不斷流出的鮮血,無視體內加劇的內傷,再提真元,豁命一戰。
正當此時,一股灼熱炎流撲面而來,死國佛獄聯軍躲避不及紛紛當場化做枯骨。
“吾之雙足踏出戰火,吾之雙手緊握毀滅!”
沉重腳步聲夾雜雄渾內力,功體不足者皆耳膜陣痛,苦痛難當。
“吾名,羅睺!”
計都橫立,燦然奪目的金色戰袍現身戰場。錚然一聲,計都插入地面,橫開八方溝壑。
“武君羅睺……”
凱旋侯心頭一凝,先王之威凱旋侯心中明瞭,曾斬殺邪天御武的武君羅睺實力幾分更不必說。
佛獄開疆之時,羅睺固守天都不聞不問,在沒有爆發衝突的情況下佛獄不願平添敵手。但武君羅睺與佛獄恩怨難消,遲早會有開啟戰火的那日。
凱旋侯的注意力集中於羅睺,地者亦是注意,卻猛然感到另一股氣息的存在。
若非熟悉,此時此景斷不能防。
地者猛然一掌襲向一頁書,掌氣卻於半空猛然與一道波紋相撞。
也令那隱匿身形之人現身一瞬。
下一瞬,擎海潮一頁書兩人已被一道紫色流光帶離。
一瞬已經足夠,高峰之上的天者頓時一口氣噎著,但四方牽制,動一發而動全身,天者卻不能此刻出手解決了那心頭大患。
今日的機會再難碰到,這兩人不除日後難矣。地者凱旋侯欲追,卻有一道不世根基如銅牆鐵壁橫阻而來。
“吾允准你們離開了嗎?”
雲端之上,玉流螢一手拎著一個重傷號破空而走,思及目的地問題,不由發問。
“內啥,我把你們擱在哪兒好?”
擎海潮咳了兩聲:“隨意。”
“那略城吧。”
“哼!!”一頁書表示不滿。
“那雲渡山?”
“……不去。”擎海潮寧死不屈。
“……”你大爺的真難伺候。玉流螢眼角抽了抽,“算了都去我家好了。”
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