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贏不是靠神算,也不是靠運氣,而是她掃落葉掃出來的心得咩,因為那樹太高,假山的涼亭柱子剛好擋住從另一方吹來的風,所以要是落葉能掉到這一邊,最多也只能落到這一角,再要不就是吹落到涼亭外,但現在真是見鬼了!明明沒風、樹也沒動,翠綠的葉片怎麼會掉下來?
“我贏了。”御沙略微彎身將地上的銀兩拿起後就要走人。
她急得回身,伸直了手擋住他的路,“等等,我──我房裡還有銀子,我去拿來,你不可以走。”
哼!他一定是走狗屎運而已。
夏芸兒咚咚咚的快跑回自己的房間,挖出所存的私房錢後,又咚咚咚的跑回御花園,她好急,也喘得要死,就怕那名冷漠的男人不見了!
好在,他還坐在亭子裡,還一派泰然的看風景,而這畫面竟意外的好看──她一怔,她是哪根筋不對?還有心情讚美他
她很快的走進亭子,“再來一次,但這次我要先。”
他點頭。
她暗笑在心裡,將所有的銀兩都押在最邊邊的那一個圓。
御沙見這雙眼睛有著滿滿的自信,不過她恐怕要失望了。
他還是押中間那一個圓,不同的是,這次他放下的是銀票。
當兩人同時仰頭看向那棵茂盛的大樹時,對夏芸兒來說,慘事再度發生!兩片青綠的葉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慢慢晃落下來,而且不偏不倚的又落在中間那個圓!
御沙緊盯著那雙幾近抓狂的美眸,一彎身,再次拿起那一袋還頗有重量的荷包及自己放下的銀票後,轉身就走。
“等等。”夏芸兒還是管不了自己的腿,再次擋住他。
“輸了不認帳?”他面無表情的反問。
“我──”她語塞。
“還是你想再試試手氣?”
“當然,你把我全部家當都贏走了,可我沒籌碼了!”她真的很懊惱,不過那雙眼眸骨碌碌的轉了一轉後,她又笑了,“這樣吧,我們再賭一次,我要輸了,我替你做一件事,什麼事都行,再困難的事也行,但你要是輸了,你剛剛贏的銀兩還有你身上的銀票要全給我。”
她胃口不小嘛。“賭這麼大?”
“大賭養性嘛!”
她是豁出去了,何況她輸了又怎樣?她還有四十年的冷宮歲月要熬耶,了不起,就人肉鹹鹹,一條小命送他嘛,早死也好早超生。
“那好,賭了。”這一次,御沙決定由老天爺來決定輸贏,他不再使用內功。
風兒微拂,他一派泰然的坐在涼亭上,看著她唸唸有詞,雙眸緊盯著那棵樹,但等了好久,什麼也沒下來。
好不容易,就在他認為她快僵硬成雕像時,一片落葉緩緩的順著風兒飄落,一看他便知結果了,果然,他隨即聽到她的驚喜叫聲,“贏了!我贏了!”
他看著那雙明眸璀亮動人,但那張臉還是倒了八輩子楣的樣子,她贏了,然而更大的贏家其實是他。只是她戴著人皮面具混進宮來,目的為何?
看來他留在這裡的兩三天,應該不會無聊了。
“等等。”夏芸兒看著他轉身就走,忍不住喊住了他。
“有事?”
“我是想說,你剛剛都願意以那樣的條件跟我賭,可見你應該有需要我替你做的事吧?”見他沒開口,只是看著她,她急著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我們可以打個商量,價碼很好談的。”
“你很需要銀兩?”這難道是她易容入宮的動機?不對,她若是當上嬪妃,尤其是一個得寵的妃子,金銀珠寶就賞賜不完了,何必當宮女?他不相信面具下的臉會比她現在的臉更醜!
“對啊,而且很多。”瞧他這個人雖然冷冷的,但她覺得他還滿可以談的,“總之什麼事都可以,不過酬勞愈高,風險相對愈大,這是不變的真理嘛。”
雖說好商量,但也不忘提醒風險,看來這個小秀女不笨。
他想了想後說道:“我需要一幅美人裸畫,當作我的一名好朋友指定的成親賀禮。”
這件事他其實困擾許久,但有一名俊逸風流又不正經的好友,他也頗感無奈。
只因為他不小心成了他必須成親的幫兇,所以要沒這份賀禮,他便不成親,而且畫中的裸女還必須是真有其人,不能想像,更不能是煙花柳巷的鶯鶯燕燕,必須是處子之身。
說穿了,他就是要將他一起拖下水,不然哪個家世清白的女子願意讓他請畫匠畫裸畫?不過若是由他執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