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沒錢交房租那幾個月她也沒趕習覲出去,也不催他交房租,還給他提供一日三餐,盡心開導他年輕人在社會上打拼不易,沉住氣慢慢來。
三年過去,可以說,於姐是習覲除了親人以外最親的人了。如果沒有她,只怕習覲深埋心底的孤寂要還再多上幾分。
而再從某個層面又可以這麼講——習覲嘚瑟成那樣少不了這個房東的功勞……
作者有話要說: 快快更
☆、第二章 天上掉下個老情人(下)
洗完澡正準備挺屍的時候,於姐跑上去砸習覲的門。
“下去吃飯。”她說。簡潔明瞭,不容違抗。
習覲哭喪著臉說:“啊?還要吃飯啊?”
於姐不想理他,讓他先下去,自己到隔壁敲門去了。
習覲心說:欸?隔壁什麼時候租出去了?
於姐下來的時候卻只有一個人。
習覲笑:“您氾濫的母愛終於都碰壁了吧?”
她順手在習覲頭上敲了一下,說:“他受過傷。”
習覲瞬間來了興趣:“怎麼?於姐您以前是道上混的?能一眼看出誰受沒受過傷有沒有被群毆過?”
於姐塞了個雞腿到習覲嘴裡,說:“今天沒興致不扯淡。我是說他心裡受過傷。”
習覲的興趣瞬間跑得連影都沒了,順口說:“哦。”迅速低頭吃飯。
他這輩子最討厭人家跟他講他們亂七八糟的感情史受傷史了。
於姐卻繼續道:“像他這樣的人,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習覲又“哦”了一聲,生怕於姐沒完沒了,三口扒了一碗飯,塞了一嘴的飯含糊道:“於姐我還有工作我先上去了!”
於姐“嘭”地一聲拍桌子上:“站住!”
習覲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被飯噎死英年早逝一世英名付諸東流,轉過身睜大眼睛很無辜地看著於姐:“怎麼了姐?”
於姐道:“帶點飯上去給他。”
習覲:“……就這麼點小事您有必要搞得跟家暴似的嗎?小心臟都快給您嚇出來了……”
於姐看習覲這樣就樂:“他叫蘇州。”
蘇州?蘇州?蘇州?蘇州?蘇州?蘇州?蘇州?蘇州?蘇州?
於姐道:“怎麼?認識?”
習覲偏頭想了想,說:“我不知道。”
於姐徹底不想跟他講話了,讓他趕緊滾。
習覲端著一大碟子飯菜湯,走到隔壁房,抽了隻手出來敲門。裡面那叫蘇州的大老爺兒們一直不來給他開門。他心裡暗罵了一句“我操”,繼續敲。
敲到第八遍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新房客低著頭,頭髮上滴著水,習覲心說原來是在洗澡,就不跟他計較了。他繞過新房客,把飯菜放到書桌上。放好之後,轉過身。
新房客抬起頭,大概是水流進眼睛裡,一直閉著眼睛。
習覲趁著這個好機會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他很白,白得有些慘。目測比自己還高,身材修長,媽的。五官精緻,一看就是氣質型帥哥。習覲想到自己隨口就能蹦出來的粗口,忍不住在心裡又罵了一句“媽的”。
習覲打量完,還沒來得及移開視線,新房客忽然睜開了眼睛,習覲的視線華麗麗地撞進他眼睛裡。
一點也不誇張,就在那電石火花的幾秒鐘內,新房客的眼神迅速變化,堪稱眼神帝。簡直精彩絕倫。
習覲正準備開口誇誇他調節調節氣氛,沒想到他二話不說朝習覲撲了過來。
習覲猝不及防,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被新房客勒在懷裡,瀕臨斷氣。他掙了幾下沒掙開,聽到耳邊傳來壓抑的低泣。
習覲頓覺不妙:難道這廝是我失散多年流落在外的兒子?我操長得不像啊!
新房客溼漉漉的頭髮貼到習覲臉上,水順著習覲的臉流進脖子裡,涼颼颼地十分不舒服。
習覲火一上來就誓死要推開他,卻聽到他顫抖的聲音:“終於找到你了……”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混合著一種讓人心碎的痛,沁入骨髓。
習覲推拒的動作愣在中途。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低頭伏在習覲肩上不可抑制地抽泣起來。
習覲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哭成這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他說:“你不要再走了,別再離開我。”
習覲的心臟莫名其妙地痛起來。拍著他的手停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