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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然後,蘇州就走了。

習覲心說:嘿這也太經不起打擊了吧?老子這不在陳述事實呢嗎?

幾分鐘後,那廝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塑膠袋。說:“脫衣服。”

習覲絕對是青筋暴起了。

蘇州看著他這副樣,本來略顯憂鬱的唇角微微彎起,走過去順了順他頭頂的毛,輕笑:“想什麼呢,你不是要洗澡嗎?不脫怎麼洗啊?”

習覲咬牙:“那這麼說你個王八羔子是要看著老子洗了?”

蘇州嘆了口氣:“傻瓜。你把褲子脫了,我幫你包一下膝蓋。不能沾水。”

習覲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塑膠袋:“你奶奶的老子不會自己包嗎?!滾出去!!”

蘇州呆了一下,說:“小心一點,有事就叫我。”

經過實踐,那個澡洗得確實就跟上戰場一樣。洗完之後,習覲本來已經決定不再記恨小白臉的心瞬間就反悔了,恨不得兩根牙刷戳死他。奶奶的。

習覲綠著一張臉出去。蘇州迎神一樣過去接他,把他弄到床上去躺著。

習覲沒力氣再鬧脾氣了,就由著他擺弄。

蘇州蹲在床邊,動作很輕柔地幫習覲換藥、包紮,時不時抬起頭觀察習覲的臉色。

習覲忽然覺得自己很無恥。又沒什麼骨氣,還矯情。尤其喜歡亂髮脾氣。總結了一下之後心情又好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了自己一個可以蓋過之前所列的所有缺點的優點:有自知之明。

值得表揚,嗯。

蘇州抬頭,對上習覲唇角那抹笑意,愣住。

習覲心情好,忽然就很想調戲他。俯下身勾起他的下巴:“給大爺笑一個……”

蘇州臉色複雜,最後下巴一抬脫離習覲的桎梏,手一揚勾住他後腦勺,用力,四唇交接。

習覲瞬間就腸子都悔青了。掙扎無效。好不容易掙出一條縫,他爭分奪秒想罵一句:“你大爺!”結果“你”都還沒發完整,蘇州就趁機把舌頭擠了進去。

蘇州的動作由溫柔到猛烈,在習覲口腔裡傾盡全力地翻攪著。習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脫力的時候,忽然就想起那個廣告:挖掘機學校哪家強?中國山東找藍翔!

蘇州終於在習覲窒息之前分開。抵在習覲額上迷戀地看他。

習覲喘著粗氣和他對視。他在習覲額上蹭了兩下,道:“打吧。”

習覲:“嗯?”

蘇州說:“我沒忍住吻了你。你肯定生氣了。你打我吧。”

習覲說:“誰說了要打你。”

蘇州眼中浮起一絲驚喜。

習覲笑一下,完好的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踹了出去:“他奶奶的左腳不能用便宜你個王八羔子了。”

第二天蘇州開始變得沉默。

習覲以為他被自己踹生氣了。心想你又不缺愛怎麼小肚雞腸的呢?

晚上,蘇州把習覲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之後,忽然就俯身壓在他身上抱住他。

習覲見形勢於他方非常不利,咬牙說:“你特麼別賴皮啊!”

蘇州把頭埋在習覲頸窩,一陣溼熱傳來。

哭……了?

習覲:“……”

蘇州說:“再給我一點時間,蕭蕭。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講,對不起。”

他說:“你要記住,我一直都很愛你。蕭蕭。”

習覲想:又特麼對著老子悼念老情人。我操。

這天晚上開始,習覲對蘇州詭異的記憶碎片和感覺開始少了。

習覲思來想去,發現世界觀被毀了。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開始在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交界邊緣徘徊。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個混蛋跑去敲習覲的門。

習覲砸了一個枕頭到門上,吼:“老子特麼操*你!滾!!”

門外的人說:“起床了。今天要去複查。”

習覲說:“老子不去!!”

蘇州說:“別鬧了。快開門。”

習覲心想:我要是給你開了門的話就跟你姓。蒙上被子繼續睡。

蘇州不出聲了。一直敲。

那聲音透過被子直擊耳膜。習覲怎麼聽怎麼覺得那節奏越來越像忐忑。特麼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初犯我我讓三分人再犯我我回一針人恆犯我斬草除根!!!

習覲想起孔慶東老師的金玉良言,一掀被子躥了出去坐到床沿。說:“門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