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當眾吵鬧?都沒規矩了?”封德彝語調嚴厲。
“大人恕罪!”剛剛還吵翻天的兩夥人這次倒是合聲一致。
“為了什麼事吵呀?”
“這個……”伏在地上的少男少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接話。
“說呀。”
“回大人,”秦青開口:“是眾位姐姐們指導我等技藝,小的們不服,一時才吵起來的。是小的的錯,請大人見諒。”
少年們瞪大眼睛看他,少女們則滿臉羞紅,為首之人投過來感激一瞥。
“是這樣嗎?”封德彝走到他面前:“怎麼我聽到的好像有所不同?”
“那是……那是後來激動過了,才有些口不擇言。”
封德彝不說話。
秦青只覺心跳如鼓捶。
“抬起頭來。”
渾身顫了一顫。
“有勇氣回我話,卻連頭都不敢抬麼?”
秦青咬一下牙,終於,極其緩慢的抬起了頭。
封德彝眼中似是閃了一下。
他趕緊又把頭低下了。
“既是太常寺的人起的頭,那就放姑娘們一馬。男的杖責三十,女的先退下吧。”
少女們看著另一側的少年,慢慢站起來。領頭之人突又咚地跪下:“大人——”
“眾位姐姐還不快走?想留下來看我們的笑話麼?”秦青冷然阻斷了她的話。
領頭少女看他一眼,站起來,匆匆朝封德彝再一福,突然掩面跑開。
眾少女遲疑一下,也跟著疾步離去。
五名少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其餘四人雖心有不甘,但少年的熱性還是有的,剛剛歌伎們的感激神色,讓他們硬是將責任抗了下來,不再多話。
封德彝又笑一笑:“不想捱打呢,也是可以的。”
四人抬頭。
他卻只把目光定向低頭的秦青:“到我府上去表演一回,就算抵過。”
眾人心想,這麼簡單?
突然另一人走了進來:“封大人。”
封德彝一瞧,連忙躬身:“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少年們依樣畫葫蘆,跪地行禮。
“平身吧。”建成看看:“這幾個人怎麼了?”
“哦,沒什麼。犯了點規矩,臣正說處罰他們呢。”
“這樣,”建成點頭:“那你繼續——”
跪在最前頭的少年忽然抬頭來看他,打個照面,他一愣:“你——我好像見過?”
“回殿下,”秦青答:“臣曾在一品香與殿下有過一面之緣。”
“一品香?”建成恍然大悟:“是了是了,你叫秦……秦青是吧?史安的朋友。”
“正是。”
“你犯了什麼事情?”
“臣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