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非之人,府君當防著她些才好。”
慕容衝微笑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林慧見他毫無惱意,立刻順著他的口風說:“倒也是,反正以她那點微末之力也傷不到府君,大概她也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才會如此示弱。”
慕容沖淡淡地說:“她並不是示弱,不然就不會用那種仇恨的目光看著我,也不會在我還沒走遠的時候如此嚎叫。她只是不想在仇人面前失態,這不是示弱,而是示強。”慕容衝皺了皺眉,張豐不想用自己的痛苦愉悅仇人,這他可以理解,但她的態度也確實奇怪了點,他心中一動,停下腳步對林慧說:“你在這裡等著,不要跟來。”說完返身向來路走去。
風塵風俗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張豐,兩人被她的嚎叫弄得有點亂了心神,雖然仍是覺得她狠毒、可惡、不知好歹,可是看她如此可憐,心裡還是有點不忍,風俗嘆了口氣說:“活該。”風塵說:“我去熬藥,你看著她點。”
風塵離開後,風俗又嘆了一口氣,心想也不知她到底有何特別之處,先後挾持了府君和餘長史竟然還能好好的活著,餘長史甚至還吩咐她們好好伺候,真是好命啊!這樣不忿地想著,風俗還是決定去看看她,勸上兩句,畢竟唯一的親人死了,確實挺可憐的。剛走到半路,就見太守去而復返,她急忙迎上去行禮,太守卻抬了抬手說:“回去。”風俗只得乖乖地又退回到門口望著。
慕容沖走到張豐面前,見她埋著頭根本不理人,便伸出手提著她的耳朵令她抬頭,張豐起身,背靠著樹幹沉默地望著他,目光有如利刃一般。慕容衝卻一副輕鬆的樣子,對上她怨毒的眼睛時甚至還笑了笑,掃了一眼她淚痕狼籍的臉,把目光移到她手上,用兩根手指用力抽出被她攥得皺巴巴的布片,捏著兩個角展開在她面前。
張豐猛地瞪大眼睛,隨即露出狂喜的神情,破啼道:“謝謝府君!謝謝你!”她竟然一直沒注意,慕容衝給她擦淚的手帕那樣粗糙,根本不是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