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現在,東月國的局已經布好,而這京城,就是嚴陌瑛指揮的戰場。
輕輕叩門後,沈瑄推門進來,稟道。
“嚴公子,王妃已經啟程,由蕭門少主親自挑出的高手護送,預計一個月之後將到達臨海。假王妃在府中接待了來訪的容太妃,應付得很好,沒引起懷疑。”
“蕭少主也走了麼?”
“是的,他先於王妃離開京城,直接回淥州去了。”
嚴陌瑛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顧顯回來,叫他來找我。還有,把沈珞也請來。”
“是。”
恭敬地行禮後,沈瑄退出這間書房,正好與端來午膳的陸基錯身而過,兩人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陸基把午膳放到桌上,見嚴陌瑛正在窗前看著庭院裡一株黃葉燦爛的銀杏,便輕聲道。
“公子,該用膳了。”
“嗯。”
嚴陌瑛淡淡應了一聲,過了會兒,才轉身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
“她是易過容跟著東靜王妃走的嗎?”
“是的。”
“她說過什麼沒有?”
“沒有。”
嚴陌瑛不再說話,只安靜地吃飯。
午後的陽光靜靜地溫暖地灑落在小小的庭院裡,那棵銀杏樹像是掛滿了柔和的黃金小扇,秋風中輕輕飄揚得動人。在這片刻的餘暇裡,嚴陌瑛不禁想象那人此刻在做些什麼。
才出京城,是坐馬車一直走下去,還是會轉乘船?那麼漫長的旅程,她好像其實並不善於照顧人,尤其對方還是孕婦,結果就只能擔心吧?一路上,看看風景,閉目沉思,或者跟東靜王妃聊一聊,把她關於國家關於治世關於歷史的那些犀利的想法現實的考量說出來?
應該就是這樣,她是不會嫌悶的,她的心思放得太多、太空,更不會捨得把自己丟在狹窄牆院裡的。這樣的人,永遠可以笑得悠然自在,如空谷幽蘭,如山中清塵。
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顧顯瀟灑地翻進院子裡,沈珞隨後推門進來。
“顧公子,怎麼你每次都是逃難一樣從前院飛進來呢?不用這麼趕哪,嚴公子把一切都安排得那麼周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沈珞面帶微笑,神色間卻完全不是疑惑。顧顯這樣飛奔著是要躲誰,這院子裡沒兩天大夥兒就全知道了,所以他只是希望顧顯可以知道,這樣匆忙,很容易造成部分同伴警覺性的疲乏,到了關鍵時刻,這可不是個好現象。不過私心來說,看顧顯跟薛羽聲鬥嘴,似乎可以當作一種調劑!
“呵呵呵,這裡的都是自己人,大家忙著,用輕功不會擾到豈非更好?”
不愧是顧顯,一句話就給擋回去了。沈珞摸摸鼻子,不大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善於說話的人怎麼在面對薛羽聲的時候就只有捱打的份兒,呃,不過,那薛羽聲的口才也當真是——毒得很!
彷彿沒聽到剛才這番小小的交鋒,嚴陌瑛淡然放下碗筷,喝了幾口茶,回到書桌前。
“怎麼樣?”
他問瀟灑坐下,轉眼貴公子風度盡現的顧顯。
“呵,放心,比預期的艱難了點兒,不過順利完成。”
嚴陌瑛點點頭,禁軍是駐紮在京都的直屬皇帝的軍隊,戰鬥力絕不可小覷,顧顯的成功開了個好頭,若能牽制住這支力量,到時候就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損失。兵不血刃,她的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儘量降低雙方的折耗,這他倒是可以辦到,再者說了,這樣對東靜王登基後的穩定也會有好處。
他轉向旁邊有著另一番悠閒意態的沈珞。
“聖上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跟我們不一樣,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臨海。畢竟三萬禁軍都跟著王爺呢,而且王爺的心腹也‘全都’跟去了。”
“密衛呢?有沒有發現密衛的行蹤?”
“京中沒有密衛的大幅活動,據蕭門的訊息,冀州、淥州、菘陵的刺史府,雁城、聊城的將軍府,全由密衛嚴密監視著。”
嚴陌瑛露出一個微笑,優雅而危 3ǔωω。cōm險,像一柄插在書房裡的劍。鞘已去,放在哪裡,都是危 3ǔωω。cōm險的。
“很好!”
顧顯笑容閃亮,他輕聲道。
“接下來,就等王爺在臨海給東月國最後一擊了吧?”
“嗯,時間上要嚴密配合好。另外,我們在京中的行動要更隱秘,叮囑所有人,一律